他们骂我是婊子,骂我是贱人,但我必须活着,这个世界我见过太多‘任思情’了,而那些给我们带来这些命运的人,没道理可以这么安稳快活地笑!
“曾浩然强迫过我,这就是我今天来到天水街的理由。”
沈乔安沉默,不得不说,对于一个女性来说,这样的故事太残忍,她会动容,可她是一个警察,判断话语的真假是她必须排在第一的事情。
所以,她把目光转向了黎元,陈意白发来的资料只有黎元一个人有。
黎元点头,说:“虽然他们确实有罪,但他们应该受到公正的审判,而不是你们私底下随意定罪,肆意施刑。”
任思情看着黎元,眼底全是不屑和嘲讽:“真可笑啊!什么叫做公正?那些死去的女孩,那些被毁掉一生的女孩,她们就活该倒霉?”
“那些渣滓就是死也不足惜,何况……他们也没死。”
车子缓缓停下,谢林回过头对任思情轻轻一笑:“你很勇敢,我们认同,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更加平静地聊聊天,这里太拥挤,先去里面休息一下吧。”
任思情一怔,然后沉默了,乖乖跟着人进去,再也没有说什么话,快进门的时候,她转头看谢林沉静的面庞。
这一刻,她想起那一年的酒宴,一桌子的人推杯换盏,只有他犹如误入的神一般,清清冷冷地坐在主位。
那个时候任思情被金主叫着给别人敬酒,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那个清冷仙人一句“不喜欢酒,喝茶吧。”几乎救了她的命。
你,还记得我吗?
谢林和黎元落在后面交流案情。
谢林:“小白给你发的都是些什么?”
黎元撇撇嘴:“就是任思情的一些生平,跟她说的那些差别不大,说实话,真的挺惨的,难怪她会对那些上流社会的人这么狠,一个人上去就是硬刚。”
“商业机密说偷就偷,给人家两个公司搞得两败俱伤,这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难得了。”
“不过……她那态度,似乎是认识你啊。”
谢林敛眉道:“确实认识,我们曾在一次酒宴上见过一面。”
黎元疑惑:“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去参加这些酒宴的吗?搞得大家都不知道这谢氏的总裁长什么样子。”
谢林:“那一次无聊,又不想回家,就去参加一下看看那些家伙是怎么耍猴,解解闷,不过后来就很讨厌参加这样的场合了。”
黎元嘟囔:“还真的是好任性啊。”
谢林:“任思情说的那些话还是有可信度的,曾浩然的事跟她没关系,她也是被人利用来混淆视听的,这个案子牵扯太多,我感觉他们在浪费我们的警力资源,像是在……拖时间?”
黎元:“拖时间?这听起来像是要跑路啊,但谁干坏事不是想着远远躲开?我想,估计没有这么简单。”
谢林:“我当然知道不简单,但我们现在只能从这个案子来分析。一开始,我们接到报警,有人在别墅花园的院子里死了,死者是房主潭奇。”
“然后再往里走,就会发现另一个死者——严亦铭,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已经严重腐烂,另一个只剩下骨架,连头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