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微微只扫一眼,但她没有哪一次是不回头看的,看样子真的很像是在等人,可她从不跟任何人接触,交谈,似乎只是公交车上的一个会动的雕塑。
谢林敛眸道:“她这是在观察。”
陈意白凑过去,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道:“她在观察什么啊?”
谢林说:“人,她在观察人。”
陈意白失望地又坐了回去,两只手的手肘抵着桌面,手掌张开撑着他的头,道:“原来是画家的职业病啊 ,我还以为她在公交车上进行什么秘密行动呢。”
黎元伸手拍了拍陈意白的头,道:“你想多了,谁会在公交车上干大事,人多眼杂,还有监控。”
陈意白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抬起,很不留情面地将黎元的手给拍了下去,一脸鄙夷道:“灯下黑你懂不懂啊,黎队”
那一句‘黎队’,说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光听那死动静就能想象出这家伙的表情到底有多欠揍。
黎元气笑了,一把揪住陈意白的大耳朵,面无表情地道:“叫爹。”
陈意白的头顺着黎元的力道追过去,一脸“老子要死啦”的表情喊着“好疼好疼……嘶…快松手……呜呜呜……”
谢林:“……”
要不是看见你耳朵连红都没有,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了,刑侦队果然卧虎藏龙,一炸弹下去,人均影帝。
谢林看好戏一般地添柴加火:“光打雷不下雨,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演员的自我修养?”
黎元:“……”
陈意白:“……”
两分钟后,两人手拉着手走进了厕所,进行了一场属于男人的决斗——石头剪刀布。
黎元自己就是一个熊孩子,带的孩子自然也跟他一样熊,但为了不互相残杀,他们制定了一个规则,只要有哪件小事意见不同,俩人就猜拳定胜负,谁赢了听谁的。
但如果是关于原则性的东西,默认吃的盐比陈意白吃的饭还多的黎元决定,毕竟原则性的事情关系比较重大,陈意白还没那个能力承担后果。
就在两人在玩石头剪刀布的时候,谢林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人并不多,司机许广平、舅舅卫云楼、黎元他们这些警队的人、还有公司的高层。
陌生号码……
谢林眸色一沉,接通了,对面是一个女人,似乎是在跑,一边说话一边喘,还能听到很多杂音,很明显,对方现在的处境可能并不太好。
她哭着说:“我在盘山公路被追尾了……求求您,救救我……”下一秒,电话被掐断了,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谢林刚接通的时候就有这样的猜测,立马就起身去寻黎元,此时电话挂断,他刚好到了门口,看见趴在洗手池上进行最后的胜负之争的俩人,他直接抓着黎元就走。
黎元被拽得一个踉跄,急忙稳住身形,快步跟上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的谢林,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林打通电话,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事情,那边得到指令立马出警。
黎元听完个大概,皱眉:“对方怎么不直接报警,而是打你的电话?”
谢林说:“她说她叫江云青。”
黎元疑惑:“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