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眶红的不像话，没有了刚才的强势，其中祈求的意味明显。

就在她以为下一秒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又重复了一次。

声音沙哑:“我不要。”

虞念念没想到他会这么难搞，头疼的闭了闭眼:“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感觉不到吗？”他下巴抵在她肩胛骨的位置，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虞念念能感觉到他胸口的震动。

“我以为你感觉的到的。”

从他一次又一次的妥协里，从他一次又一次给自己反复洗脑的时候。

从他明明知道她是在敷衍，却仍旧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虞念念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那你感觉得到吗？”

“什么？”厉泽聿抬起头，他眼尾依旧还有些红。

虞念念也对上他的眼睛，无声笑了:“曾经每一次，我也在妥协，我也在自欺欺人。”

那个时候，她可没机会，和他一样，像个孩子一般无赖的强求。

“对不起。”为他当初的忽视跟她道歉。

唯一能够补偿她的，就是让他也体会，不止一倍，要十倍百倍才行，他现在体会的还不够。

他捧着她的脸，声音很轻，姿态也放的很低。

“你就算不喜欢我了，我喜欢你就够了，我对你好就够了，好不好？”

虞念念用力的推开他，满脸不可思议:“厉泽聿，你这样和当初的我有什么区别？”

厉泽聿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样，喃喃道:“还没到三个月，还有四十多天，你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