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六张的时候，对案件的描述已经彻底变了。

沈落轻轻地念着上面写的通告：“多名受害者被爆生前作风不检点，“菜刀手”杀人，是恶意报复，还是为民除害？”

堂下，已经有不少学生开始叫好了：“当然是为民除害了。”

“骗钱骗财，伤天害理，那种女的就该死好么！！！”

“就是！！！”

“杀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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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的最凶的那个学生，眼神不停地瞟着吴婷婷，见沈落看向他，他故意大声喊道：“要我说啊，就该把那些女的都杀光了，一群狗.娘.养的，自以为有点姿色，就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我呸，给脸不要脸！！！”

沈落念着的时候，一直暗中关注着吴婷婷的情绪，看着她是怎么的脸色惨白，又是怎么的双眸含泪，再到假装若无其事，而她越是一言不发，周围叫嚣的声音也就越厉害。

以那个恶意满满的男生为首，不少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不怀好意和嘲讽。

“就是啊，听说有个女的，从事的还是不当职业，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活在世上也是害人。”

“我听说啊，好像有个女的，是一直吊着男的，骗了人家很多钱，把人家逼得没办法了，这事让邪神知道了，邪神就把她杀了。”

“就是啊，咱们邪神为民除害，就是了不起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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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不适的拧着眉头。

原来“邪神”竟然是对杀人狂魔的称呼。

这种称呼——邪神要是知道了，半夜都得气醒吧？

明明都是二十来岁的学生，明明他们也有母亲，有的也有姐姐妹妹，可是提到受害者的时候，眼里没有半点对生命的尊重，反而是对杀戮的欢呼。

沈落将叫嚣的最凶的那个男同学喊了上来：“看来，你对这个恶性的连环杀人案件有很多想法？”

那个男生站了起来，高声道：“那当然了。”

沈落眸光沉沉：“你觉得她们都该死？”

男生高昂着头：“不是我觉得啊，是大家都这么觉得。她们要是安分守己，又怎么可能被杀啊？说白了，还是自己犯贱不要脸，才招来了杀生之祸。犯错了就该挨打，我要是菜刀手啊，我肯定比他还要残忍！”

沈落点了点头：“不错，先阐述了一下自己的世界观，在论述了一下与之而来的方法论，看来你对哲学这门课的领悟已经从理论到实践了。”

男生其实是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来刺激吴婷婷的。

谁让自己追她追了半年，一直追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