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同说,不好说,其实在这样的现实中是不应有这样想法的,真是好校长了也就当不下去了,这体制不产生好校长。几个人就这么边说边吃,一直到十一点多才完。刘连舟见太晚了,不想到阳柳小学去了。可到学校门口时,门锁了,半天还又叫开,就同他们几个说了下,又回到阳柳小学。
阳柳小学的门也锁了,刘连舟站在门前愣了下就翻了过去。敲门时,秋红玉问是谁?刘连舟说是他。秋红玉骂了句,这么晚了,回来吃屎么?但还是下来开了门。
进了,刘连舟一把抱了秋红玉,在脸上咬了口说,就是来吃屎的。气的秋红玉打了他一拳说,看满嘴酒气,又到哪儿混去了,官没当大,酒倒不断。刘连舟边脱衣服边说,到愚同哪儿去了。说着脱了衣服,就要上。秋红玉说,刷牙去,也洗洗,不嫌脏么?刘连舟笑了下,还是去刷了牙,洗了把脸和脚才上了床。抱住秋红玉说,谁能一口吃个胖子,官也是一步步做的。来,脱了衣服,我抱抱。
秋红玉说,我不脱,你不怕冷我还怕。刘连舟说,怕啥冷。说着就把秋红玉内衣卷了上去,用手握了秋红玉的乳房,说又大了。秋红玉气得说,你不喜欢大的么?刘连舟说,咋能不喜欢?女人么,这个越大越好。说着就趴在秋红玉身上,秋红玉也就有了感觉,两人缠绵了会,刘连舟就要了秋红玉。要着时,刘连舟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别看平时多厉害,一到了男人的身下就都一个样了。
这么想时又看秋红玉痴迷的样子,就又想,其实权力就是男人,别的人就和女人差不多,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是有些虚伪了。虚伪即没意思又让自己活受罪,可人这东西还是不能不有虚伪,想想人这张皮真的不好披,所以做男人就要有权力,没有权力就只能是个女人了。
想着这些时,刘连舟看着秋红玉还强忍着,刘连舟想让她叫出来,就吼道,叫呀,喊呀。
莫船的婚礼是在腊月二十二举行的,谈不上太隆重,但绝对热闹。
尚萍梅的父亲尚知录对莫船的印象不错,便舍得把女儿的婚事搞得气派。从女方家来说,给莫船很是挣足了面子。莫船找了一辆小车,一辆中巴,一辆拉家具的车。尚知录却找来了六辆小车,这九辆车组成的车队,很是赢人。陪得东西更是,除了按习俗有的外,还有洗衣机、电冰箱、组合音响、电视、煤气灶以及一辆摩托车。
除了东西,由于尚知录在普柳川的影响,两镇许多有头有脸的人也都来了。教育上两个镇的专干,好些学校的校长来了。再加上两人各自学校的老师,两人的同学朋友,以及亲戚,来客实在不少。好些人莫船不认识,倒是岳父象个主人似的要去接待。岳父是把本应到尚萍梅家去的人全给叫到了莫船的涯村。
看着这一切,莫船没有理由不高兴,也就脸上挂满了笑容。
刘斌也去了,虽然他多年不在家乡,可尚知录的大名还是知道。看今日这场面就知尚知录的影响了,两镇来的领导就不少,自己反不显了。本想自己代表学校讲话的,可看这阵势自己似不好说话,就让唐长明代表学校讲了。这个莫船平时自己不太注意,倒攀了门好亲。看莫船笑的样子,刘斌嘴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只这些细微的变化莫船是难以看到的。
好在这一天总算过去了,来的人也都相继走了。天黑时一切才安静下来。
为了结婚,这半年莫船是够累的。尚萍梅虽理解他没钱,也不让买啥的,可该花的钱又怎么能不花。收拾房子、买家俱、买东西、办酒席还是近两万多出去了。而且岳父提前说了,也不在女方家待客了,就全放在结婚这天,全在莫般家,让莫船准备的充足些。
莫船知道岳父的心思,给自己现钱自己未必会要,就用这方式用自己的人情帮莫船一把。可即使能收些礼金,前面的钱总要自己来花,为这些钱自然也犯了难。钱有借亲戚的,有借同学的,想着这么多钱,用工资还,没个三五年的怕也还不上,只今儿个也没法想那么多。
一日下来,人累的也够呛。晚上了,村上还有人来,虽有些累可也还得硬撑着。直到十点多,人才走光。只剩下两人时,莫船望着尚萍梅笑。尚萍梅说,笑什么?莫船说,看你为人点烟的样子倒是个很听话的媳妇。尚萍梅说,还不是为了你,怕别人说你娶个不通情理的媳妇。两人就笑。
洗了上了炕,炕是热的,虽是寒冬有这热炕,有个新媳妇,莫船觉得一切暧意是都有了。两人睡下,莫船没有拉灭灯。尚萍梅说,不是累了么,还不睡?莫船说,这新婚之夜咋睡得着?尚萍梅就笑笑说,拉了灯,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说着爬在莫船的胸脯上,莫船用手就搂了尚萍梅,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说了一阵话。
莫船说,你爸为咱们想得多啊,也把面子挣足了。过去知你爸算名人,只没想影响力在咱这川道确实大。娘家势大,我这女婿做起来就有压力了。尚萍梅说,没有人给你什么压力的,我爸知你心气高,又娶了我这个没正式工作的媳妇,是真心想帮咱过好日子的。莫船说这我知道,只是心里总觉得欠着什么了。尚萍梅说,父母也没什么要求的,只盼咱们能好就成。莫船搂着尚萍梅没再说什么,也确实累,不觉间却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