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广汇,共计十四人。
仅仅两天工夫,广明寺就少了两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躲起来的静远。
“李施主,方施主,就一旁静候。”
广汇见众僧到场,向李沐阳两人说了一句,便转身而去。
超度法事正式开始。
静慧先是端来一盛了清水的铜盆,广汇在盆中洗了手。
便又有一名僧人用捧着一托盘走来。
盘中放的是一块灵位牌,毛笔和墨汁。
广汇提起笔,蘸了墨汁,略微沉吟,便笔走龙蛇,在灵位牌上写了法严的名号。
灵位牌写好,再由这位僧人送到大殿的佛龛上摆好。
众僧双掌合十,大念阿弥陀佛。
接着,便是众僧共念往生咒……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李沐阳还以为这超度法事多有趣,没想到实际上却枯燥乏味,一时间兴趣索然。
心中暗暗盘算着,得设法找人打听打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闻展凭空消失的。
于是,他的目光就在众僧身上转来转去,心中揣测哪个人比较容易下手。
最后,他锁定在了一个中年僧人身上。
这和尚三十四五岁样子,长得一副老实憨厚样。
李沐阳之所以选择此人,是因为他在念往生咒的时候,表情肃然虔诚,和其他僧人敷衍了事的样子截然不同。
虽然无法判断他是否跟广汇等人是一丘之貉,但是李沐阳可以肯定,此僧必定是一位虔诚礼佛之人。
法事在甬长的诵经中结束,法严尸体四周,也都点起了蜡烛。
广汇刻意吩咐两位僧人留在大殿看守,以免出现差池。
安排好一切,他才再次来到李沐阳二人面前,习惯性念了一句佛号,有些遗憾的说道:“条件有限,法事只能草草了事,还请两位勿怪。”
李沐阳说道:“广汇大师多虑了,有您这位得道高僧为法严师父超度,也不枉他一声苦修,善哉善哉。”
一旁的方紫芸听他竟然也学着广汇拿腔捏调,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广汇叹口气说:“但愿明日的法事,闻施主能赶得上。我听法严说过,他和闻施主是忘年之交,有他在场的话,法严也能安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李沐阳心中冷笑:“你个老贼秃,倒是挺会装模作样。哼,看你这场戏能演到何时?”
当下也学着广汇样子,双掌合十,微微躬身。
广汇见李沐阳没有聊下去的意思,就借故告辞离开。
李沐阳则说,想在大殿陪法严师父待一会儿,也算是代替好友闻展为其守灵。
广汇招呼其他僧人离开。
待他们走远,李沐阳就走到法严尸体前,深鞠一躬,心中说道:“法严师父,你放心,我李沐阳既然赶上了,就绝对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一定把广汇这些恶僧的罪行昭告天下,以慰藉你在天之灵。”
见李沐阳过来鞠躬,负责留守的两位僧人,忙不迭合掌还礼。
李沐阳就趁机问道:“还未请教两位师父的法号。”
那个被他选中的中年僧人念句佛号:“贫僧法恒。”
另外一个僧人说:“贫僧静安。”
李沐阳微微一笑,露出好奇之色:“你们广明寺的师父,法号都挺有趣的。不知道法字辈和静字辈,哪个大呢?”
法恒和静安相视一笑,前者说:“广明寺的僧人,以广字辈最高,法字辈次之,静字辈第三……”
“那就奇怪了,我听静字辈的师父们,也管广汇大师叫做师父啊。”李沐阳说道。
法恒说道:“习惯而已。”
李沐阳挠挠头,暗忖不是说寺院里很看重辈分的吗?广明寺怎么这么奇葩呢?
这时候,就听方紫芸忽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说:“老李,我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