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阳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难道人家会在信封里放颗定时炸弹?”
当即唰的一下,撕开了封口,从里面取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信纸。故意用力将信纸抖开,示意就是一张普通信纸,没有什么玄机。
叶静心撇撇嘴:“看吧看吧,没准信纸上抹了砒霜呢!好心当成驴肝肺。”
李沐阳不置可否,拿起信纸细看起来。
结果片刻工夫,就脸色大变,失声问道:“小江,送信的人长什么样?”
他突如其来的一问,把江鸿雁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是个挺瘦的中年人,满脸的皱纹,头发花白,看起来得有五十多岁。对了,他穿了一件深黑色的羽绒服……”
李沐阳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的说道:“是老苏,他,他真的回新城了。”
叶静心闻言大吃一惊,忙不迭从李沐阳手中夺过信来,匆匆的扫了一眼,就皱眉说道:“苏大宝这是什么意思?是警告还是向你宣战?”
李沐阳摇头说道:“都不是,老苏只是想要告诉我,他回来一定要为女儿报仇。唉,他这是自投罗网啊。”
三人当中,只有江鸿雁没看到信上的内容,就抻着脖子看叶静心手中的信,只见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老李,我回来了,我不能让秀儿白死,法律制裁不了他们,就由我来亲自 动手。
江鸿雁看完,愕然的问:“你们说的老苏,就是苏秀的父亲吗?他想要干什么?杀人吗?那几个害苏秀的孩子,不是已经判刑了吗?”
李沐阳叹口气,苦笑说道:“小江,你知道我们去云城经历了什么吗?”
江鸿雁茫然的看着李沐阳。
李沐阳缓缓说道:“经过我们的调查,和后来发生的事情,已经确定秦煜书侄子刘泽,就是害死苏秀的六个少年中的一个。就在除夕夜,在刘泽遇害的同一个地方,一名叫做胡哲的少年也被被人杀了,杀人手法如出一辙。而这个胡哲,也是那六个人中的一个。”
李沐阳咽了一口吐沫,却扔几消除咽喉中的干涩:“这两起命案,案发地点相同,杀人手法相同,两名遇害者又都是苏秀案中的罪犯,这不禁不使我联想到了会不会报复杀人。”
“后来,我们通过老吴打听到,丁小兵等六人,服刑一个月左右,便被人利用职权之便,李代桃僵从少管所出了去……”
李沐阳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江鸿雁自然是听得瞠目结舌,啧啧的说道:“没想到新年前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怪不得,怪不得,新年头一天,秦煜书忽然大发脾气,连我提出分手都不顾,就丢下我走了,原来这件案子他也有份啊。”
李沐阳和叶静心听江鸿雁这么说,眼睛均是一亮,前者忙不迭的问:“小江,你知道一些什么?”
江鸿雁迟疑了片刻,就说道:“新年头一天,秦煜书接了一点电话之后,人就变得非常反常,我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不肯说。我联想到刘泽寄宿在他家的事儿,就非常的恼火,说他什么事都瞒着我,根本没把我当他女朋友,没想到他竟然一反常态,压根就不跟我吵,反而手忙脚乱的收拾起行李来。”
“我一看他这样,就更来气了,于是就说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分手算了。结果秦煜书二话不说,拿着行李箱就走了。”
李沐阳眉头紧锁问:“你知道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吗?”
江鸿雁想了想说:“我只听见他称呼对方老孙,后来我就躲进浴室里通话。”
李沐阳和叶静心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老孙,难道是云城一中的那个孙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