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想到了福寿螺是属于外来入侵物种,于1981年由巴西籍华人人为引进我国,1984年在广东城大规模养殖,所以在这70年代的水稻田里全是田螺。
想到这,何秧苗卷起裤脚,大胆且期待地下田,这片水稻田里还没插秧,秧苗还在村东的肥沃地里发育,所以不怕踩坏秧苗。
“姐,这里杂草上有好多个…”,身后传来堂弟惊喜的声音,相比那个自持清高的堂姐,还是这个没被大伯,大伯娘养废的单纯小堂弟顺眼些。她淌着稀泥走了过去,连根拔起一顺溜将五个田螺放进鱼篓子里。
俗话说,人怕生病,谷怕生虫,田坎怕打洞,随着上工锣被敲响,陆陆续续的社员往这里来。
大队长领着记分员率先走在前面,看着田坎上大大小小的洞,颇为的犯愁。“咱就是说,这田坎上大大小小的洞,还得靠孩童们,这样…也不算做白工,就按十条算两工分吧!”
何秧苗一听,那挺好啊,白得食材,还能得工分,堂弟与亲弟在一旁说道:“姐,我们是不是也要去扣泥鳅挖黄鳝?这田螺不算工分啊!”,闻言她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不急,我们先摸点螺狮解解馋,回去先准备材料明天再来钓泥鳅黄鳝!”亲弟与堂弟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摸了半篓子螺狮,何秧苗便踩着淤泥从水田上来,两个便宜弟弟紧随其后。自家人在山脚下那块田里干活,由她带着两个弟弟也还算放心。
三分自留地里还没种东西,去年收获的蔬菜被父母搁置在地窖里,不用上交给爷奶。三分自留地有一分属于她和弟弟共有,往年都是父母在打理,今年她想自己打理了。
回到院里,晒架上晾晒着野生药材,都是些金银花,鱼腥草啥的,这都是原主带着两孩子去山上薅的,只等晾晒干后待赶场那日去集市上换点钱,然后买几分钱的水果糖吃。
何家一直以来都是秉承自己挣零花钱自己花的道理,虽然吃饭集中在主屋,爷爷的意思是,他还在就必须儿孙绕膝,待他百年离世再说…所以每年底自家与大伯家需要上交点粮食与孝敬钱,然后一整年都在主屋吃。
何秧苗拨了拨簸箕里的金银花,视线停留在三层,发现了干辣椒,正是做美味螺狮的必需品。
“你们这是去水田里滚了?真脏!”,何燕捧着书本,坐在竹编凳子上,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
以往都是嘴里嫌弃讥讽他们,但在享用的时候吃得比谁都快,何秧苗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去摸了的螺狮,你没劳作不能吃!”
何燕顿时嗤之以鼻,“那玩意肉又小又腥,整得谁愿意吃似的!”
这时多说无益,待她做出来肯定“啪啪”打脸,毕竟她的佐料瓶也还在背包里。先处理一下螺狮,放入清水里让其吐吐泥沙…得浸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