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一早便料到了她这个便宜爹没憋什么好屁,前世她受三从四德的文化熏陶,无论她爹对她做什么,她都想着以德报怨,毕竟那是她爹啊!
如今在现代走一遭,明白了什么是原生家庭的不幸,她可没那么好欺负了。
眼见着他抬起大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就要扇在她脸上,不远处的荣景初霎时皱起了眉宇,便要驱着马上前来。
两个表哥更是眼疾手快,沈知意将云芷护到了身后,沈知然生性不羁,竟顶着冒犯长辈的骂名,一把攥住了云庆的手臂。
见到这一幕,荣景初猛地勒住了缰绳,骏马猝不及防地停住,抬起头咴咴长鸣,引得不少人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云芷自然不是躲在哥哥们身后的柔弱娇花,趁着云庆被拦住,她立刻从小布包里取出一包痒痒粉,朝着云庆和云怡二人“嚯”地一扬,二人根本来不及闪躲,那粉末就尽数落在了他们身上。
云怡大吃一惊,“云芷,我好心帮你,你朝我们撒的是什么?”
她话音未落,露在外面的脸,脖子和手就钻心地痒了起来。
那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有几千几万只小虫子在身上爬。
一时间,云怡甚至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就是觉得痒,想抓,可是她好歹也是名门闺秀,如今是礼王妃,未来是皇后,她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么失态的动作呢,日后岂不是要被人嘲笑是猴子投胎的?
云怡简直难受的想死,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了,捂着脸径直冲着云芷咆哮道:“云芷!你竟然给我们下毒!是,我知道你恨我嫁了礼王,可是你就不能听听我心里的苦衷吗?还有二叔,二叔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怎么对他也下得去手?”
云庆何尝不是浑身奇痒无比,可是他是太上皇亲封的忠武将军,众目睽睽之下,他自然也不能挠。
听云怡这么挑拨,他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在沈知然的钳制下挣了两下,就又要来打云芷,“孽障!你这个孽障!为父今日不打死你,如何对得起皇上对你的一番真心?又如何对得起太上皇对老夫的知遇之恩啊?”
云芷简直被气笑了,反正有两个哥哥拦着,面对渣爹发疯一样的扑上来,她眼底倒是一丝忌惮也没有。
“在云将军看来,我已经嫁给了皇上,就该陪着皇家同生共死,对吗?”
云庆瞪着一双铜铃目,理直气壮地喝道:“难道你不应该吗?”
此话一出,钳着他的沈知然简直气的牙痒痒,瞧瞧!瞧瞧!这是一个亲爹该说的话吗?谁的父亲不盼着子女平平安安,无灾无难,他云庆倒好,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竟然让女儿回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