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的分割线}-------
借着受伤的机会。
顾修玉暂缓回去西南的时间,腻在白砖小洋楼里伤“欺”人,找准一切机会寻求宁洧川的贴身照顾,就连作为乌鸦的系统529都快磕糖磕撑过去。
差点成了第一个因为糖分过量因公殉职的系统。
顾修玉自己要养伤,动不得大动作,闲着无聊了就将亲兵找过来,两两一组在院子里摆擂台,和宁洧川各自选一边赌着输赢。
输一场,亲一口。
结果可想而知。
时怀川抚着略肿的唇,恍然觉得自己严重需要反诈骗软件,重点举报顾修玉以权谋私。
院子里的蔷薇一茬一茬的种起来。
花农收拾花圃之余,休息的时候也会瞧着这边的比试,和那些亲兵们赌起了输赢,赢五场就有一块大洋,输了就从种花的工钱里扣。
冬季的温度越来越冷了。
打擂台的活动持续一周也偃消鼓息,顾修玉在房间里让人燃起了暖炉,喝着热乎乎的茶,抱着漂漂亮亮的小猎物,别提日子过的有多舒坦。
陆进舟隔三差五的来探望。
没有提那天看到的争吵,每次来都会带上点东西,不过再也没有拿过玫瑰之类的花束,每次他来额时候,顾修玉都会让副官去董家知会一声。
董家那边得了消息,自是不甘落后,同样也安排了人来探望,不过倒是学聪明了一点,没有带府里的姑娘来,大多来的都是叔伯一辈,偶尔有那么两个和宁洧川年纪相仿。
表面上聊得都挺投契。
这日恰逢下了雪,陆进舟来的时候提来了一些梨子,时怀川说这正好用梨子煨点甜汤祛祛寒,拿着水果去了厨房。
顾修玉靠在沙发里,翻动着手里的书,合上书页才发现这是一本戏词,抬眼招呼着陆进舟过去旁边沙发坐着,正好试试这董家送来的新茶。
那戏词书中夹了一张照片,画着艳丽妩媚的戏曲脸谱的戏子弯腰屈膝的拜坐在戏台上,穿着绫罗珠玉的戏服,举着酒杯,上演着好一出贵妃醉酒。
“这位是?”
陆进舟疑惑的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顾修玉伸手将照片拿出来,笑言:“陆六爷可记得顾某人刚来泗古城的时候,你可是介绍过这霜清园有着一名角儿。确实如你形容的那般,是个尤物……”
陆进舟听说过顾修玉在霜清园抢戏子的事情,侧眸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大帅就不怕宁少爷生气么?”
“宁洧川嘛,终究没有这川老板一半的风情不是么?”顾修玉将照片在指尖摩挲着,意味深长道:“最近川老板似乎事情挺多,邀请几回过来唱堂会都来不了,这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像钩子一样扯着,陆六爷难道不懂?”
“明白,当然明白。”
陆进舟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瞥见厨房中闪过的人影小声提醒道:“大帅也要小心后院失火才是,这宁少爷脾气再好这种事上还是会有介怀的……”
两人没聊几句。
时怀川端着煮好的小吊梨汤从厨房走出来,扬声道:“大帅,陆六爷,不妨一起过来尝尝?”
顾修玉将照片重新夹回了书册里,别有深意的扫了陆进舟一眼,后者扬眉点了点头,摆出一副都是过来人不必明说,都明白的别样笑容。
顾修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勾着笑:“走,洧川难得做的甜汤,一起尝尝……”
为何说难得?
陆进舟看着眼前的碗陷入沉思,清水中飘着几块梨肉,略微冒着热气,可是喝一口却咸到发苦,让人如坐针毡。
原来是这么个难得。
陆进舟不免有些同情起顾修玉起来,是个伤患却还要被这么‘折磨’。
难得,嗯,还真是越难得越好。
这汤真就不必寻常了。
同时他还佩服起顾修玉,这样咸的梨汤居然喝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不愧是做大帅的,见多识广。
“陆六爷为何不喝了?”时怀川疑惑地看着他。
话音一落,连同顾修玉也放下碗瞥了过来,眼神中略带着警告,摆明就是一副‘我夫人给你弄吃的你居然敢推辞?
’的架势。
陆进舟喉咙发紧,讪讪道:“那个,很好喝简直太好喝了,顾夫人的手艺可谓是一绝,没有人能比得上……”
“既然如此,我厨房还做了一大壶,一会都给陆六爷带回去。”时怀川眨了眨眼睛,无辜而欣喜的说着。
陆进舟:“啊?好,好,当然好,求之不得……”
陆进舟哭笑不得的提着一大桶梨汤离开小洋楼,时怀川站在窗前目送他离开走出院子,笑的那叫一个猖狂。
顾修玉从他身后揽住他,屈指在他额头敲了敲:
“恶作剧的这么开心?”
“那是自然,多少不也算是找了点乐子。”时怀川抱臂往身后怀抱里靠了靠,懒洋洋又充满危险的翘起嘴角:“谁让他那么闲……”
说罢,瞥了一眼花圃里交头接耳的花农。
突然觉得有些无趣,扬了扬眉梢轻巧的从顾修玉的手臂里钻了出来,转身就要走。
突然手臂被他拉住。
时怀川回眸,眨了眨眼睛询问道:“嗯?大帅还有什么吩咐?”
“这几个人是不是也可以处置了?”他说的,是藏在花农里各方安排的人。
养伤的这段时间,看似整天无所事事嘻嘻哈哈,实则是将这些人都摸了个底,将敌暗我明转变成敌明我暗。
这同样也属于养伤哲学之一。
“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总比换一批藏的更深的人进来的好。”时怀川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翻转手腕:“大帅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去眯一会……”
“五天后,陪我去个晚会。”顾修玉突然开口。
“嗯?”时怀川顿了顿,低头摩挲了一下指尖:“不一定有空,大帅不如约其他人,比如,那霜清园的名伶川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