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其琛以前不觉,近来接触几次,见张志梁对尽快娶琬琰过门很执着,心下颇是不快,他到底知不知道琬琰的才华对一个国家有多重要,居然想用婚姻绑牢她。
这件事劝不了张家人,他得往上头禀报。
张大帅道:“明儿太太就与亲家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二、三月成亲,早早预备起来,成亲时,志梁和琬琰请上半月假,完婚之后再回学校。”
刘其琛没劝张太太,在这件事上,她虽天天听新思想,可骨子里的习惯改不了,还是会听丈夫、儿子的意见。
刘其琛觉得事情重大,用罢晚饭,借着到外头走走为藉口,出得张公馆,到了一个医馆里,对了暗号。
医生道:“请随我后面检查。”
他拿出西洋仪器,装模作样的听心跳,“出了什么事?”
“张家要替崔琬琰与张志梁完婚,本想以崔琬琰未达国家定的成亲年龄为藉口,可张家要改了她的年纪。崔琬琰对国家有大用,不能过早成婚,你往上头汇报,看看上头的意见……”
医生低声道:“上头派了专员过来,在这个地址,你抽个时间带琬琰进去,里头有D国造的长枪,看她能不能绘出设计图。”
他取了一张烟盒纸,上头写了一个地址。
刘其琛看了一眼,默默记下,对方将烟盒纸收了回去。
他装模作样地配了感冒药出来。
夜深人静,琬琰坐在画室里,还在绘制油画《松鹤延年》,明明是龙国风,却是西洋画,东西文化交融。
刘其琛站在画室外,犹豫了片刻,到底没有进去。
*
雄鸡报晓,琬琰终于完成了画作,看着偌大的画,这可是五千大洋,后面还有三千大洋,恐怕还需两天才能完成。
丫头看着虚掩的房门,“琬琰小姐,这是为你备的早餐。”
“进来。”
最近她黑白颠倒。
琬琰吃了早餐,退出画室,回到卧室呼呼大睡。
再醒来时已经是午后时分,沐浴更衣,再吃了粥点。
一个男子道:“听说琬琰小姐是北方最年轻、最有天赋的画家,我从金陵回来,就听说我大哥求购琬琰小姐的画作。今儿来了,一定得饱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