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琬琰托丁经理帮自己买了一张古琴,她拿张妈练手,怎么也没有那天的效果,最后改成唱歌,根据魅音的弦律发音,效果却比弹古琴更佳,原来她的声音能施展“魅音”迷惑人的心智,这是保命的底牌。
她最近在写一份策划书,是给中秋募捐晚会准备的,完成之后,打电话让冯世荃来取。
她送到电台门口,冯世荃与她说了一会儿话。
“冯公子,往后每周星期天晚上八至十点间你派人来接我去百乐门,我可以唱一至二首歌曲,我只唱自己的歌,别人的不唱,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唱新歌。”
“好,我会在周星期天安排专人来接你。”
自此后,琬琰每周星期天去百乐门唱歌,星期天晚上没有《珍妮夜话》,她一周出门一次,她的“魅音”练得越来越好,张妈从被她迷五分钟,到后来的六分钟、七分钟,如今能达到八分钟,事先张妈完全不记得自己被催眠、迷惑的事。
中秋佳节时琬琰为百乐门主持了一盛大的募捐活动,她拍卖了自己绘制的三幅画,因为时间充足,这次的三幅画都有上次《西湖春》一般大小,从山水油画,到工笔花鸟,再到鲤鱼戏莲。
这次募捐到五百万大洋,琬琰到手是五十万,全换成大黄鱼存到汇丰银行。
琬琰在募捐活动唱了两首新歌,这是以前从未唱过的歌。
又是星期天,琬琰唱完歌到了办公室,冯公子为她在百乐门专门设了一间休憩室,里是小房间,外头可作办公室。
办公室里放了几只花篮。
有人敲门,她应了声:“进来。”
冯月笙拄着拐杖,冯公子扶着他,父子俩相携而入。
琬琰说:“冯伯伯,你可真是稀客,除了晚会、盛会你会出席,其他时候都是静养修身。”
冯月笙笑了一声,“你和世荃近来将百乐门打理得不错,你们俩什么时候订婚?”
“冯伯伯,你老还当媒人?”琬琰打趣着,“冯大哥有多花心,你不是比我还清楚,我拿他当大哥?在我心里,他和我大哥是一样的。”
这种鬼话,他才不信,就连报纸都登了,两人一起去红玫瑰餐厅,还一起喝咖啡,就连百货公司也一起逛了,说什么当冯世荃是大哥。
琬琰挤了一下眼睛,“冯大哥,你当我是妹妹,对吧?你快给冯伯伯解释,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你喜欢的女子,风情万种,妖娆识趣,你说我是小丫头辫子……”
冯世荃说:“我说的是情妹妹。”
“坏死了,你耍我,我怎么和冯伯伯解释,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抬手打冯世荃,冯世荃抓住她的手,“珍妮,父亲也是关心我们,我们认识这么久了……”
“你说我是妹妹的,我只拿你大哥,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压根就是,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在我心里就只是大哥一般……”她说了一大堆,从书桌里取出一卷纸,“拿去吧,冯伯伯能用得上。”
冯月笙接过纸,展开扫了一眼,这是机关枪的制造图纸,不是最好的那款,用于黑道足能用得上,冯月笙虽是黑道中人,但军、政两方都有人脉,现在是爱国人士,兵器对他也能用得上。
“你们年轻人的事,冯伯伯老了,不过问就是。你冯大哥花心,可入他心的,不是冯伯伯偏心,只有你一个。”
“冯伯伯还真是偏心,上次他和茉莉在办公室闹那么大的动静,他就是个坏人,我都不想理他。”
冯月笙提起拐杖,作势打冯世荃,在他身上敲了两下,“冯伯伯替你教训他,他再不敢了,你是大度乖巧的孩子,别和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