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想着还要人家帮忙换名字,忍了一下。
梁东新知道要出事,灰溜溜地跑了,连他的身份证都没拿。
琬琰说:“好闺女,你看到你大伯了,不靠谱,也不知道把钱给谁了,最近我们村要搞拆迁,人的心都野了。你把他的钱全转到我的存折上,对,给我开一个活期的,那八万存定期一年,其他的存到活期上,他定期没到期的,也当成活期存我折子上。”
“一万四呢,我起早贪黑种菜、卖菜,他就在茶馆里打牌耍,好闺女,将来你谈男朋友,可得把眼睛擦亮了,一定要找勤快、本分,还知冷知热的……”
工作人员一头黑线,这夫妻俩可真有意思,看来等大妈回去,家里少不得要大吵一场。
办完了手续,琬琰拿着笔故写儿童体一样,写了“蔡青梅”三个字。
等离婚了,她就去改名字。
琬琰出了信用社,看到定期、活期的,心下安定了,有十一万多呢,原主大概不知道有这么多,后来分开时一人一半,居然忘了这笔钱。
琬琰回到村口时,两手一叉腰,“姓张的,你给我出来,是不是骗了我家老头子一万四千块钱?我每月十五号给两千让他存,可今天去银行,银行的人说,已经有七个月没往里头存钱了,说,是不是你和他有一腿,为什么这钱没了?”
她的嗓门很大。
为示自己没说错,还把家里的活期存折给大家活,“都看吧,我每个月给两千存成定期,有了一万就转定期,我起早贪黑,又是种菜,又是卖菜,可这老东西,居然拿着我的血汗钱送狐狸精……”
开茶馆的女人叫张金花,约莫四十出头,丈夫在外打工,儿子在上大学,他儿子最近因是暑假正在家里,脸黑得不成。
“梁大妈,你可不要乱说哈,我从来不乱收人钱的,茶一杯五块,从早上能喝到天黑,打牌是按桌抽,半天一桌三十,全天一桌算五十,大家都这么收,中午吃一顿按人头加五块钱。”
这时候的物价还比较便宜,张金花没说错,琬琰知道她说的实话。
“全村里,就你和他近,那这钱去哪儿了,一万四,我七个月的血汗钱啊,这肯定是外头有人,养了狐狸精了?”
张金花说:“梁大伯把钱给谁,你是他老婆都不晓得,其他人啷个晓得。”
琬琰很生气,决定给女儿梁婷打电话说这事,然后再给二儿子、大儿子打电话说这事,再给娘家兄嫂打电话,亲戚朋友,全都知道梁东新不学好,把她挣的钱给外人,还不让她晓得,发现时已经过了七个月。
她告诉所有人后,对着大儿子说:“你爸是不是外头有人?啊,勾搭的是谁?我要离婚,自打我们这一片要拆迁,他就变了样儿,一万四啊,我挣了七个月的血汗钱,被他给外人了,发现露了行迹,跑没影了!要让我知道这外头的狐狸精……”
大儿子一家正在吃午饭,旁边坐着他那时髦的岳母,一听这头的大嗓门,岳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儿媳问:“妈,你知道这事?”
“是……是你爸想帮衬家里,最近七个月,每个月都给打了两千块钱。”
她以为声音小,可那头的琬琰听到了当即提高了嗓门,“啥,这女人是谁,不是儿媳妇的声音。老大啊,你怎么能把狐狸精带回家,大儿媳待你不错,你可不能出轨,对不起你的家人,你爸是不是知道你有小三,他怀上了吗?你爸疯了,把钱给你的小三,难不成是为了孙子?大儿媳不是生的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