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在山里转了一圈,沉下心时,感悟风里的声音,谛听之音还能用,她听到有植物在交流:
“山谷里的山参又在叫冷。”
“长寿了,得有三百多岁。”
“这算什么,西山崖下还有一株五百岁的山参呢。”
琬琰听到家儿,它们说的山谷在哪儿,但西山崖下是听明白了。
她一路往西山方向行去,通过风里的植语声,她知道西山崖下有五百岁的山参,南边坟地深处还有血灵芝,长在一座塌了一半的墓里,棺材已经腐朽了。
她采了五百岁的山参,小心翼翼地采下,移植到空间里,寻到那处古坟地,棺材里不见尸骨,只有一些破损的布料,这竟是一座衣冠冡,倒也不是真的,而是坟里有猫狗状的尸骨,想来是后来跑进去的。
三支血灵芝错落有致地长在一株猫状尸骨上,小的小姆指粗的草约主杆,粗的足有姆指粗,仿若黑血一般,油亮闪乐,琬琰连着猫状尸骨一起移到空间,只挑了最小的一支放到药草盒子里。
她寻了它们说的山谷,寻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那株三百岁的山参。
这是凡俗界,植物不能成精,也没有精怪之物,自然不用担心会生出灵智。
血灵芝长在错落有致,琬琰将三株采来的血灵芝、五百岁山参移入空间,三百岁那根准备换成银钱。
这一日,她很晚才回家,与以往一样,弟弟妹妹正在翘首等她。
“珊珊,下次二哥没能早些回来,你们别在外头等,就在厨房、堂屋等,天冷了,若是冻得生病,还得抓药瞧病。”
“哥,我记住了。”
琬琰吃了午饭,从背篓里挑了野鸡、野兔,“怀瑛,你跟哥一起,我们是家里的男丁,我们去找里长,别人家早早办了户籍文书,我们的也得尽快办下来。”
原主没想过办文书,也至自己的妹妹被人轻易卖掉了,一纸卖身文书就代替了户籍文书,办下户籍文书,就是县衙了档籍的人。
除非至亲,如父母、兄长,像大伯娘那种隔了一层,想卖他们,就可以告他们贩卖人口,是要被打衙杖的。
怀瑛听他唤自己的大名,笑得很是灿烂。
琬琰说:“三妹,别省灯油钱,点亮些,太暗伤眼睛,针线活做一会儿就行。”
兄弟俩出了门,琬琰将野鸡、野兔串起来,挑在棍子上,一手牵着弟弟。
村长贪婪,他直接找里长,里长管了好几个村子,比村长能说上话。村长帮田大郎办户籍文书,还不是要走里长那儿,最后才是县衙。她跳过一步找里长办户籍文书。
到了里长家,琬琰唤了声:“里长大叔在吗?我是靠山村田猎户的儿子田二郎,今儿打了些野味,来看看里长大叔。”
一个半大的少年走出来,“你进来罢,我们家老爷正在用晚饭。”
里长家住的是二进宅子,里长是当地的秀才老爷,里长也算是地方小吏,有世袭与举荐两种,多是当地德高望重之人担任。除非犯了大过,否则不会被夺去官职。
琬琰带着怀瑛进来,领着他给里长行礼,“小子鲁莽了,没打扰到里长大叔?”她取下棍子上的一串野鸡、野兔,挑在肩上沉颠颠的,足有近二十多斤重,“这都是今儿从山里猎来的,请里长大叔尝尝鲜。”
“秋天正是打猎的好时候,看来今儿收成不错。”
琬琰笑了一下,“挑了最好的送来,家里的有些瘦,肉又柴,城里都是精细人,不好卖,准备留着做腌肉,入冬后可以自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