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凝了一下,“请人帮的忙。”
“县学哪位先生?”
琬琰没有答话,“里长大叔,我过完年,待开春之后,要去北疆投奔我父亲的义兄、我的吴伯父。我已经买下长溪河南边一片,现在那里名叫南溪山,这是我的地契文书、我的房契。”
里长接过看了又看,“这一片你买成多少钱?”
“里长大叔估个价?”
“二百两银子?”
琬琰笑,她花了五十两,还真是不贵,北以长海河为界南以山林为界,东以东溪村为界,西以西山村为界,两村都有界桩,这个不用有,实在是那界桩没法移,就是一个山崖,可这句“南以山林为界”大有文章,我一直往南开荒,这不是说全是我的地儿,可以是三百亩,也能为成三千亩。
因有文章可做,里长才猜出二百两银的价格。
里长收了酒与野味,“这位苗先生的运气不错,这契书给的优厚不少。”
苗飞道:“往后还要请里长大人多加关照。”
里长问:“与你们写契书的人,经验老道,看来是庙祝寻朋友帮的忙。”
都是读书人,字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
琬琰抱拳一揖,“里长大叔与庙祝似相识多年,这是朋友碰面,要叙旧。”
“谁与他一个假道士是朋友,办完正事了,办完就走,这事我知道了。契书我留一份,来,我在中人里头给你们签字。”
这一份契书的书法太好,他可以留着当字帖。
琬琰不知道里长的奇葩想法,待里长签字画押加了里长印后,三人告辞出来。
“苗大哥,我们家兄妹四人,你可以早日搬到我家住,我今儿就拾掇一间屋子,厨房一起用,就当是先适应往后的生活。”
琬琰家原有三个卧室,正房有三间,东边早前住着田家父母,西屋是库房,东厢是厨房、柴房,西厢是两个房间。
琬琰带着妹妹们把东房拾掇出来,她从空间里拿了一床新被褥,再取了一床新帐子挂上,将里头曾经父母生活过的痕迹隐去,里头的家具虽简单,也比庙祝的那间屋子强太多。
苗飞回去带了妻儿过来,程氏一看房间,新帐子、新褥子心下就满意了几分,看了契书就更满意了。
程氏的针线极好,性子温婉,厨艺也不错。
琬琰便请她指点两个妹妹女红,两家人相处得像一家人。
她则与苗飞进山打猎,第二天找东溪村的王大铁带着猎物进城,一趟少则赚几百纹钱,运气好猎到野鹿就能卖十二、三两银子,猎到野猪能赚三两银子。
琬琰把南溪山给买了,是整个南溪山全是她的,她翻年要去北方投亲,就是她父亲的义兄一个姓吴的武官,听说这吴大人伤了身没有后人,要靠田家兄妹当亲儿女养。
大伯娘镇日骂骂咧咧,她听说琬琰把管理权、开荒权给了苗猎户,把自家的屋子借给苗猎户住。看看现在,两家住在一起就跟一家人似的,一起开荒,就连苗猎户的妻子程氏也指点田家姐妹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