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旭吞下解药,逐渐恢复正常。
“父王,我……”
“幻化不精,丢尽狐族脸面,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遵!”胡宗旭有些委屈,但他依然正襟危坐,努力保持仪态。
“文州,我们的情报有误,看来你并非有勇无谋之辈。”
“我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但你们莫要惹错了人。”
胡宗旭想努力找回脸面:“大胆!此地非你大商,安敢无礼?”
龙文州笑言:“宗旭兄弟,这么快就不是方才与我亲近之态了,是谁口称,你我的情谊早已直达云霄且超越了父子之情?”
“就凭你,我呸!”
“唉,堂堂狐族王子,酒量与气量同样短浅。”
胡宗旭做好战斗架势,立刻就要出招。
狐王见此,打断了两个小辈的互怼:“宗旭,一心待客,莫作他想。文州,你说不能惹的人,断乎不是鲛人族群,依我看来,陆地海洋向来并无相犯。难不成是那当朝冢宰傅说?”
龙文州满脸欣喜,但不答话。
狐王则更加恭敬:“看来我族情报有误,错把傅说当成凡人,有失礼待。只是不知此人究竟是何来历,能让堂堂鲛人族甘心侍奉,鞍前马后?”
龙文州有些飘飘然:“圣相他可是天下至尊的……”
话说一半,龙文州才意识到不对。
好你个狐王,原来是意欲套话。
见被拆穿,狐王冷冷一笑:“我不管他到底是何等身份,如今你在我手中,我不信他置之不理?”
龙文州也不言语,只是扔出一卷缎布。
狐王接住,未曾打开,先仔细把玩:“蚕丝绣纹,确是大商王族所用。”
“圣相有言,狐族领袖看罢,自会明白大商之诚,也不会为难于我。”
狐王展卷之时,连胡宗旭也凑过去观看。
随着缎布上的内容逐渐清晰,狐王已经抑制不住颤抖的手,眼角竟然滑出几滴泪珠。
可胡宗旭却像失了魂一样瘫倒在地。
龙文州问道:“怎样,可有疑虑?”
狐王认真收拢缎布,将其谨慎放入袖内,半天才开口道:“诚如圣相所言,我狐族定当联合大商,绝无二心。”
龙文州抱拳行礼:“今承狐王尊口玉言,小辈理当深信,不知可否有信物交托?”
狐王未作犹豫,快速将脖颈上写有“敏”字的玉坠取下,上前几步,双手奉上。
“既是狐王贴身之物,我定当转呈圣相,力促此事尽快起效。”
龙文州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狐王伸手欲留,可龙文州只说了一句:“方才我滴酒未沾,我早已通过双足,将酒水引至地下暗河。还有,圣相有言,若要索取正式文书,恭迎狐王殷都相会。”
说时迟那时快,龙文州的身影已奔向远处溪水,并顺着暗河之中隐去。
狐王久久凝视,只说了一句:“英才也!”
胡宗旭似乎被激发出极大的斗志,头脑也变得灵活起来:“父王,迁离吧!他们已经摸清了水源,下回就能顺势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