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雀一开口就没在乎职位区分,而是以傅说之事拉近了距离:“圣相近来可好?”
小荣以实言相告:“有专人照料,饮食起居很好。”
侯雀一脸不屑:“哦?昨日三更,圣相冬被滑落,你们竟无一人复盖之,这叫很好?”
小荣先是有些愧疚,随后立刻警觉起来:“相邦如何知晓此事?”
侯雀先是冷哼一声,然后眼睛放光:“我自幼跟随圣相,你们这才多久,我能不关怀于他?”
小荣仿佛被这犀利的眼光刺穿,忙诺诺回答:“是也,相邦之虑,我辈不及。”
说完,小荣心里一阵恐惧:殷都之内不能使用灵力,所以也就丧失了主动权,连圣相一直被侯雀监视都不知道,糊涂啊!
侯雀倒也直爽:“圣相还都之时,我派百人体察你们之动向,可如今,就只有二三人也。”
小荣一听,心里明白:侯雀起初以为圣相是装病,如今探明圣相已经彻底没有了自理能力,于是才放心下来。
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好,纵使小荣有一百个不愿意,可如今寄人篱下,若想做成大事,都得仰赖此人,只能继续示弱。
于是,小荣压低了身子示好:“我等小辈先前蒙受圣相大恩,如今相邦乃是承继圣相心愿之人,我等愿意追随相邦,万死不辞!”
侯雀眉毛一挑:“万死?没有我之庇护,你与那大个子确是死上几回也。”
小荣知道侯雀话里有话,于是顺势而问:“请相邦明示,我等好将恩德铭记于心。”
侯雀直言道:“今日杀你之人就将露面。”
小荣一惊:“这……”
侯雀注视小荣的神情,见小荣是真的感到惧怕,才将那人道出:“前任王后妇妌。”
小荣浑身战栗:“前任王后不是已经早就……”
他想说的是后世甲骨之上记载妇妌早死,但在话将出口的那一刻,还是将“死”字送回了肚子里。
侯雀并未在意,而是接过话题:“早就不理世事也。虽是如此,但其终究是王后之身,朝堂之争连连,其大可借此复出,不过药汤之效加剧,其寿数就在此二日也。”
小荣完全听不懂,这都哪跟哪啊?
侯雀也是感到奇怪:“怎么,圣相未跟你透露如此大事?”
小荣只能据实相告:“圣相绝无透露半字。”
侯雀思索了一阵,这才感叹道:“圣相之忠诚,万载难寻。也好,就由我来告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