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牵着手一路往电梯口走去。
与上次不同的是,今天电梯里竟然空无一人,仿佛是在给他们彼此的这份甜蜜助威呐喊似的。
顾景承就这样一路牵着书言的手往大厅口走去。
人体正常的温度是36~37摄氏度之间,超过这个范围就是判断发烧。
书言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发烧,只觉得浑身发烫,整个人晕乎乎的,轻飘飘的。
这种感觉,真的好幸福啊!
真希望他能这样牵着自己的手,一直走下去。
路的终点没有尽头。
然而,当他们走出了小区门口,来到西南门时,看见张怀民和那几个保镖,书言倏地一下竟将手快速地从顾景承身上抽离出来。
“怎么了?”顾景承诧异地看了看她。
书言也不解释,低头垂眸,瞳仁闪躲。
来到车前,她礼貌性地和张怀民打过招呼后,便上了车。
车一路往同仁医院的方向行驶,期间俩人一直沉默着。
到了医院,顾景承叮嘱书言在病房里等他,自己则一个人去了何院长的办公室。
来到病房,书言懊恼地往床侧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脑海里,不断闪现出自己刚刚在西南门口甩开顾景承的画面,一股难以言喻的痛疼忽涌上心头,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透不过气似的。
她很后悔自己刚才的那个举动。
几乎在甩开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后悔,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好不容易等来他的这个牵手,自己为什么要甩开呢?
温书言,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你为什么要活得那么拧巴?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呢?
顾景承……他……
他会觉得自己是在假清高吗?
他一定会这么想吧!一定会!
怎么办呢?
跟他解释吗?可是,要怎么说呢?
他们的这层关系。
在陌生人面前,她能做到坦然自若。
可是,在熟人面前呢?
……
她真的觉得很羞耻。
当时在西南门看到张怀民,只觉得那股难以启齿的羞耻感,突如其来地猛然敲击自己的自尊心。
而后,而后……自己便害怕地将他的手甩开了。
都还没来得及思考,就那样做了。
真的好蠢啊!
温书言,你真是个大笨蛋。
想着想着,书言难受地往床沿处趴睡了过去。
睡梦间,很多回忆里的画面帧帧浮现,让沉睡中的她愈加不安。
“诶!昨晚也真够刺激的,那温书言竟然拒绝了人家。”
“是啊!我也没想到啊!搞那么大的阵仗,还以为她会被感动到呢?竟然……”
“感动什么……她那人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