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远去,男人追逐的目中藏有担忧。
上车之后,何小姐一直拉着书言的手,热情地聊着一些珠宝首饰方面的知识,书言虽然不专业,但入行之后,保持着一颗学无止境的心,补足这方面空缺的知识。像他们这一行,接触到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有时候也需要为老板应酬一些富太太,她们的话题永远那么几样,珠宝、妆容、服饰、男人……
书言自然能做到对答如流,何小姐似乎很高兴,继续与书言聊了好几个奢侈品牌,书言虽然没进过奢侈店,但多多少少还知道一点,便与她侃侃而谈着。
高尔夫球车开到中途,何小姐忽然挨到书言的耳边,语调暧昧地问“顾总真的只是你老板?”
书言神色一怔,四肢有点僵,警惕地反问“是啊!何小姐为何这么问?”
何小姐盯着她,瞳仁在快速捕捉她脸上的变化,忽然一个低头大笑“瞧你紧张的,我又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能跟在这么英俊的老板身边,好幸福哦。”
她说完两眼放光,似乎憧憬在自己的美好幻想当中。
书言嘴角生硬地一抽,仍然紧张,敷衍回道“是吗?”
两人一路上聊了很多,到了网球馆,热身都不做,便直接进入球场。
书言因为那杯白酒,脚步摇摆无力,头愈发地晕乎乎,再加上球技生疏了很长时间,她硬着头皮打下去,想找个适宜的时间点提议走人,想不到那何小姐越打越来劲,她精力充沛地挥打着球拍,书言蹒跚地满场跑。
不知道是书言技术问题,还是那球与她有仇,网球就像长了一双眼睛,每次总能对准她手脚飞砸过来,才两场半,她全身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甚至出现淤青的现象。
正打得疲惫不堪,忽然,何小姐大喊一声“温小姐,接球咯。”
书言还来不及去看她,她球拍一挥,那球嗖的一声,跳跃到书言的脸上,重重地打了过来,书言整个重心后仰,便要朝地面摔去,在她倒下的那一刻,隐隐约约看到球网的另一端,何小姐那不怀好意的笑。
就那么一瞬,书言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摔下之后,何小姐一惊一乍地跑了过来,慌乱地扔掉球拍,神情噙有关怀与自责,眼红地问“温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打到你的,怎么办,你嘴角都流血了。”
一旁工作人员匆匆拿着急救药箱赶来为书言止血,书言只感觉半张脸肿得痛,口腔内全是血腥味,她艰难地晃着头,头愈发地晕。
最后,工作人员扶着她到休息区,在长椅躺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何小姐在一旁为书言殷勤地倒着水,非常地温柔体贴,书言盯着她那张亲和力十足的脸,冷笑一声,抬手挡去她即将要端来的水。
何小姐一愣,眼角含泪,自责地不停解释“温小姐,对不起,都怪我,早知道你不会打网球我就不拉你过来了,你现在脸肿成这样,顾总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经她这么一提,书言赶紧拿起一块小镜子,一照,发现半张脸真的肿了。
并且,非常地,极其难看。
那何小姐越哭越厉害,嘴巴还不忙提起顾景承会找她麻烦的事,书言无奈地盯着她看了许久,难受地吁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应该哭的人是自己啊!
想是那么想,面子还是要给足的,毕竟是邹志明的女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并且还有求于他的情况之下。
书言反握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