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时间过得很快,数盘棋过去,两人赢金贵的棋子都是一样多。
忽然,公冶夏问道:“对了小子,还没问过你的来历呢,你叫什么名字。”
金贵拿棋子的右手就这么停在半空。
几息后他将棋子放回碗中,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倒把两个老家伙都吓了一跳。
“徒孙金贵拜见丹仙师叔祖。”
他“砰砰砰”接连三个响头重重磕在地上。
丹道子愣住:“你也是炼丹师?谁的徒弟?”
金贵赶紧道:“徒孙乃是药城丹会会长金珠之子。不过徒孙只会卖丹服丹,嘿嘿,却不会炼丹。”
他挠挠头,似有些不好意思。
丹道子点头,原来是金珠那个臭丫头的儿子。她是师兄的关门弟子,也是丹会里目前最为年轻的七品炼丹师。
这样算起来,金贵喊自己师叔祖也是应该。
“金珠那丫头如今还是七品吗,可曾精进了些?”
金贵撇嘴:“老娘她早就离八品炼丹师只差临门一脚了,却始终没能跨过去。我离家已有数年,她如今怎样,我也不知。”
“嗯,起来吧。”丹道子拍拍桌子上的地级灵壶,然后眨了眨眼睛,“咱们继续下。等渊儿出来,师叔祖就用这酒壶装上我自创的药酒请你俩品尝。”
金贵立即明白其意,捏着的棋子瞬间换了处地方摆放……
公冶夏瞅着他俩快结束的棋局直皱眉头。看样子这局棋,丹老头赢得有点多呀!
他似想到什么,却并未吭声。直到轮上他和金贵对弈时,他才冷冷发话:
“你小子又不炼丹,算哪门子徒孙。他无非就是你一个攀的上关系的老爷爷罢了。
唉呀,也不知渊小子的剑炼得怎样了。拿着我现成的精钢锻造也太简单了,或许我得让他重开一炉……”
让渊老弟重新炼?金贵顿时被吓得浑身冷汗直冒。他举着棋子迟迟不敢落下。
见他举棋不定的样子,公冶夏颇为满意,于是催促道:“臭小子,你想好了再下呀。”
于是丹道子不满了:“老家伙,你吓他干嘛!咱俩可是公平对赌,你得愿赌服输!”
金贵闭起眼睛。得,这两位哪个都得罪不起。
他只能胡乱地下在一处。结果末了,所输棋子数量竟与与丹仙那局一样,两个人还是没能分出胜负。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洞中已过两月。
秦渊的铸剑终于到了最为关键的一步——铭文。
公冶夏与公冶秋二人拿着已经成形的灵剑称赞不已。这柄金光灿灿的宝剑,已完全够得上地级下品。
想不到秦渊小小年纪就已步入炼器宗师的行列,果然奇才。
公冶夏将灵剑递还秦渊,示意他开始刻录铭文。
秦渊深吸一口气,凝聚浑身灵力朝着金色剑身一笔勾画。只是勾画的速度甚是缓慢。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已经足足勾画了十二个时辰。
此时他双指微微颤抖,身上衣衫已全部湿透,好似下一步就要力竭。
突然秦渊脚下一软,整个人就向着前方跌去。
眼见这个踉跄会让铭文毁于一旦,身旁的公冶秋赶紧左手一扶。右指已搭上了秦渊的手腕。
秦渊只觉指尖灵力恢复,终于坚持着将铭文的最后一笔完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