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市某个老城区的破旧小区里,一对年迈的老夫妻正在窄小的厨房里做晚饭,而最大的卧室里,此时冯霖正坐在床上骂骂咧咧。
“马德!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劳资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谁稀罕你啊,不过是个养女,还装起来了!呸!”
“什么东西!还敢打我是吧?等劳资把你上了,看你还怎么在劳资面前装逼!臭婊子!”
“……”
冯霖正肆无忌惮的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丝毫没有察觉到室内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
兰因把他后半段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要上了付曼?
呵,好狗胆!
她养出来的孩子,是让这个狗东西来打主意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也罢!今天就给他好好上一课,得让他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兰因用魂力凝结出一条绳子,直接套在了冯霖的脖子上,然后牵着绳子的另一端,直接破窗而出。
冯霖什么都看不见,却忽然被什么寒凉刺骨的东西套住了脖子,当下就吓得想要惊叫出声,可是太慢了。
下一秒他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朝着窗子撞去,撞碎玻璃后被拽飞出去。
随后就像是一只风筝一样,被牵着到处飞。
兰因可不会怜惜这个狗东西,她是神魂之身,万物都阻挡不得,可冯霖不是啊,他肉体凡胎,撞在各种建筑物上,很快就撞的头破血流。
浑身都是伤,没多会儿就成了血葫芦。
脖子被勒得死紧,冯霖说不出话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随时都要窒息的恐怖感让他直接尿了裤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冯霖的认知范畴。
人生中第一次像个自由自在的鸟儿一样飞在天上,可是他并不觉得开心。
只觉得亡魂大冒,脑海里循环播放着一句话:“我要死了!!……”
他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但总归是人类解决不了的事情,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恐怖存在。
他想求饶,但是开不了口。
渐渐地,冯霖被勒得青筋爆起眼球凸出,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气,可神奇的是他就是没断气,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濒死前一刻的那种痛苦感。
兰因拉着他直接飞入云层,飞到离地三千多米的高空处,这里氧气稀薄,对本就处于窒息之中的冯霖来说,那就是痛苦加倍。
兰因也不跟他说话。
只把绳子一松,让他自由落体,在冯霖快要接触到地面、即将被摔成肉泥的时候,兰因又会牵着绳子把他往回拉。
如此反复十几次,就像是在玩儿一个人形的溜溜球。
冯霖早就被吓得屎尿齐飞,浑身血污加上脏污,甚至都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了。
可即使是面对着这种死亡的惊吓,冯霖却连晕过去都做不到。
超快速的自由落体,他都能感受到空气巨大的阻力,耳膜仿佛是被撕裂一样痛苦难忍,还有即将落地的那一刻,那种稍有不慎就会被摔碎的恐惧感简直让他肝胆欲裂。
更让冯霖惊惧的是,似乎没有人能看见他。
到了后来冯霖已经麻木了,他的体温逐渐降低,眉毛上都爬上了白霜。
手脚都已经动弹不得。
兰因却还没玩儿够,拉着她又瞬移到了海面上,把他整个人都浸在海水中,等冯霖喝了一肚子海水之后再提出来,继续解锁下一场景。
比如把他扔在狼群里,松开绳子让他自己在兽口的威胁下夺命狂奔。
又比如先把他带到火山里炙烤一番、又无缝衔接到极寒之地去感受冰天雪地。
这么一个个场景解锁下来,冯霖已经被折腾的只剩一口气了,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很想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