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娇四人又在厨房抱头痛哭,全都是累的,黄承宇三人不止累,还挨打,干活慢点就被煤场的打手一顿抽。
那样子可比金莲狠多了,好歹金莲不要求速度,偶尔可以喘口气。
想哭。
“妈,我好痛啊,怎么办?”黄语蓉嘤嘤嘤的哭着,后背全是鞭子的痕迹,那可比皮带痛多了。
关娇也哭,能怎么办,跑又跑不掉,身体里那只会咬死人的虫子还在呢。
“啊啊啊我好可怜。”黄俊义看他们都没有好办法,只能继续抱着黄承宇嗷嗷哭。
日子一咻就过了几个月,
“可可啊,你怎么还没回来啊。”孟父孟母甚是想念自己的宝贝女儿,天天打电话催催催。
金莲用牙签撩着关娇从河里差点挂逼才摸上来的石螺,吃得美滋滋的:“爸妈,我在黄承宇这破屋子里住的可好了,他们全家都对我敲好的呢~”
旁边蹲在地上吃剩菜剩饭的四人心中各种草泥马,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转。
她一个人是好了,折磨全家人幸福她一个。
“真的好吗?”
孟父孟母有点怀疑人生,他们去过一次黄承宇家,不能说破,只能说很破,连个水泥楼房都没有的。
也不至于说住不了人,可是和自己家的生活条件比,谈不上好。
“非常好非常好,今天那老太婆还给我摸石螺吃呢,太疼我了。”
在金莲一通忽悠下,孟父孟母才放下心的挂了电话。
“……(??д?)”关娇一脸的皱纹都要气得支棱起来了。
什么叫疼她,大清早好好的跪着搓衣服,这个疯女人突然说想吃螺蛳,一脚就给她蹬河里了。
tmd都刮秋风了,河水冰冷,哆哆嗦嗦摸了半天才得了一盘,幸好边上水不深,她可是旱鸭子,差点就没命了。
第二天,金莲照旧带着关娇出门干活,剩下三人就去上班了。
刚天黑回到家,就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大妹子……!!你家……煤矿塌了……都都都……压里头了!”
“啊!!??你说什么?”
关娇一听这噩耗,两眼一翻就昏死过去了。
金莲叼着狗尾巴草跟着来报信的人去了煤场,看了一眼挤满人的煤矿入口,都不敢乱挖救人,就怕再塌一次。
幽幽问道:“还有谁压里边啊?”
“没呢,我们都点过人了,就你们家三,哎,也不知道人有没有事,报警了路太远了人还没到。”
说话的人哎哎哎的直摇头,本来都到下班时间了,这三动作慢悠悠的。
正好落后头了,别人都出来了,就剩他们在里面,然后就塌了。
“哦……”
金莲点点头,没有其他人压里头,那就多压一会吧,反正也断气了。
因为黄承宇三人的魂魄就飘飘荡荡的在周围,估计刚咽气魂魄飞了出来,三个傻叉还懵懵懂懂的到处乱飘。
“哥,我们不是……?”
黄语蓉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被东西压倒的时候,窒息的疼痛不停的吐血,然后就断片了。
“?(???)”
“……”
黄承宇和黄俊义的反应也差不多,迷茫又呆呆。
愣了半天才从周围人叽里呱啦的声音里得知,他们挂了……挂了……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