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再去问问来安,他万一想起来是谁来过呢?”雪松有点着急,总觉得四周弥漫着未知的危险。
姜婉再次看向这两包药膳,让雪松去拿壶清水来。
清水来了,姜婉拿了个空茶盏装满,倒出一点药膳配料进去,仔细搅匀。
水的颜色从开始淡黄,渐渐变成了深褐色,还散发着怪异的腥臭味。
“这,这味道——”雪松瞪圆眼睛,压低声音道,“不对劲。”
姜婉攥紧手心,死死盯着颜色和味道都不对的药膳,一字一句的说:“上次出门前,我仔细检查过的!也和今天这般过水检查过的!”
如果在药膳在家里还是没问题的话,那就是离开家后出的问题。
闭了闭眼,姜婉打开针包,取了根银针,放进茶盏里。
很快银针的针身变成了浅浅的紫色。
雪松的声音在发抖:“是毒。”
“去叫砚台来。”姜婉将掏出手帕,将银针擦拭干净,静静等着砚台到来。
不多时,砚台跟着雪松进来。
姜婉也没废话:“这次回家前,姜家有谁去过书院吗?”
砚台想了下,恍然道:“红鹃去给二哥儿送过东西,顺道来看了五哥儿。”
“没有旁人了吗?”姜婉又问。
认真回忆了会一会儿,砚台肯定道:“没了,只有红鹃来过。”
先不管紫茵是不是对姜大郎有想法,她给小五准备的药膳被人动了手脚,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姜婉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这些都是顾夫人送来的补品和药材,真是浪费了。”
砚台不明所以:“哥儿不是一直在吃吗?怎么就浪费了呢。”
“小五病了,以后就不吃这个了。”姜婉说完,让砚台回去照顾小五,顺带吩咐雪松将药膳收拾起来,带回静心苑去。
她边走边反思,自己是不是顾忌太多了,想一步一步来,倒让大房以为,她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好欺负得很。
天亮之后,杨氏才回来,发现东厢房的门窗还关着。
雪松从屋里出来,刚刚带上门,杨氏就走过去:“三娘还在睡吗?”
这声音吓了她一跳,猛地回身后,她见只有杨氏和品梅,稍微放心:“在睡在睡,姐儿天亮后才睡下的。”
杨氏也熬了半宿,颔首:“那你们动静轻点,让她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应对明天的事情。”
雪松连连应是,等杨氏回去了正屋,她才大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姜婉坐在马车里,静静的调整好帷帽。
身边坐着的是大气也不敢出的环儿,不住的打量神色沉得可怕的姜婉,手心里满是冷汗。
她实在不知道,主子怎么会答应三姑娘,让三姑娘冒充她,坐了马车出来。
明天就是顾家来下聘书的日子,作为待嫁的新娘怎敢偷偷跑出来的。
环儿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