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说:“就打本县的,我婆婆没了,给县里的兄弟打个电话报个信,让他回来守灵尽孝。”
“自己去打,本县三分钟收一元钱,打完了到我这里来交钱。”
陈医生这会儿总算忙完了年轻男人的手部包扎工作,抬头对中年妇女说。
中年妇女忙不迭地跑到桌前揭开布拨起了电话,那熟悉的样子看起来没在此地少打过电话。
白梦瑶见陈医生向她望过来,连忙站起身走到他身前的椅子上坐下。
“陈医生,麻烦你了。”白梦瑶说。
陈医生似乎也感受到了白梦瑶的变化,他不确定地望望白梦瑶,又望望马宗胜,说:
“宗胜,今天要不是你也来了,我都怀疑我认错人了,她就是昨天被砸伤脑袋的——你媳妇?”
陈医生虽然觉得眼前的白梦瑶的确就是昨天的那个白梦瑶,但总觉得又有哪里不一样,只是说不出来而已。
马宗胜听了陈医生的话却并未言语,只是微微勾唇微笑了一下。
白梦瑶根本不知道自己头上有多大的伤口,这会儿只听陈医生边解绷带边说:
“宗胜媳妇,你这伤口虽然不算深,但伤口长,昨天我还给你缝了三针,你摔倒在地下的时候又是头部着地,我还以为你要躺个两三天才能下地呢,没想到你今天就能出门了,到底还是年轻,身体底子好哇。这样看起来你这问题不大,等伤口长好了,把线拆掉就没事了,不过,会不会留疤我就不敢保证了,不过好在你受伤的部位靠近头发,留些流海就能遮住......”
白梦瑶起初以为这个陈医生脾气很差,这会儿听到他一边给她拆着绷带,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竟有些婆婆妈妈的感觉,莫名的让她对这个陈医生生出些好感。
“陈医生,那我这伤口还要多久才会完全好?”白梦瑶急切地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根据你现在的恢复情况,最少五天后才能拆线,一会儿换完药,我还要给你肌肉注射一针消炎药,避免伤口感染。”陈医生回答。
白梦瑶突然想起肌肉注射这事,心里猛地一个激灵,她前世还是小时候打过肌肉针,她记得是在臀部注射。
她再次看看这间卫生室,幻想能看到一个女护士,可她很快就失望了,这间卫生室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有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
她恨不得再次晕过去!
换完药,陈医生走进内室去准备针药水,白梦瑶僵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陈医生在内室喊:
“宗胜媳妇,进来打针!”
白梦瑶才不得不站了起来,她看向马宗胜,他也正望着她,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赶紧进去打针。
为了快点好起来,白梦瑶最终把心一横,走进内室,露出部分臀部注射了消炎针。
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臊的通红,一时倒让马宗胜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