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的苏玖儿眼眶发红,但明显二哥这会儿惊吓更重。
她要先哄好二哥,然后再让二哥哄哄她。
电电踩着愤怒的步伐,将想逃跑的人又一爪子拍回人堆里。
想想它就既愤怒又害怕。
这群人是疯了吗,敢伤它大师兄?
他们不知道大师兄是它罩着的嘛!
越想越气,要不是怕大师兄还要问话,它恨不得上去一人再给一爪子,让他们直接去找阎王喝茶。
为首男人和自己的五六个手下都很懵,又觉得惊恐。
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突然窜出来的小狗缴了枪,更不明白,一条他们一脚就能踩死的小狗,为什么一爪子就能把他们扇飞?
还有那个女孩儿,明明被打中了脑袋,可她脑袋不但没开花,更是一点皮都没破。
沦为狗下囚的男人们惊疑不定的望着相拥在一起的俩人。
更确切得说是望着被俊逸男子紧紧抱在怀里的女孩儿,她那完好无损的脑袋让人心生恐惧。
雪花纷纷的世界里,时间过得好慢。
一片片晶莹剔透的勇士前赴后继的攻占着新领土。
天变黑了,地变白了。
树冠被白雪重建家园,电电身上也披了厚厚一层雪。
耳边是鸢鸢絮絮叨叨的软声软语,电电太熟悉了。
每当它闯祸被二师兄修理的狠了,鸢鸢也是抱着它轻声软语的哄。
直到把它哄好,鸢鸢还要去哄二师兄,伏低做小、卖乖扮巧,一碗水端的可平了。
电电这会儿没去折腾那群人,也没去打扰在冰雪中相拥的师兄师姐,它静静的趴在一旁,任由冰雪在它身上安家。
不是它打架累了,也不是它变乖了,而且大师兄极度剧烈的情绪影响着它。
极度恐惧又极度庆幸,还有许多别的冲击,总之大师兄的情绪极度不稳,它很怕大师兄受不住,疯了或者直接傻了……
外边的时间过去了多久,闻人夜雪没意识到,在他的世界里,时间像是静止的,又像是极速流动的。
“师父,我喜欢夜雪这个名字。”
“师父,以后我随您姓,可好?”
小小少年身姿如松,眼睛里满是孺慕。
“夜雪,这是澹台歌,你二师弟,为师望你们兄弟齐心,并肩互助。”
这个师弟很漂亮,也很安静。
“夜雪,这是老三,你带他去洗洗。”
“师父,他好黑。”安静的二师弟少见的开口了。
“那就叫他闻人黑雨吧。”
从此寂静的山头热闹了。
“怎么了,又和二师弟打架了?输了?”
虎头虎脑的黑脸男孩儿蹲在他屋门前,红着眼眶,倔强中透着可怜。
“呜呜呜,大师兄,澹台歌太过分了,我为什么要有这么讨厌的师兄啊!”
倔强男孩儿委屈的哭嚎,哭的惊天动地,好似在哭心中的委屈,也好似是在与过去告别。
“夜雪,看!”
师父又带回一个小娃娃。
“师父,师妹以后就叫闻人鸢!”
有了小师妹,山门更热闹了。
“师兄,它是电电!风雨雷电的电电!”
“哇!我有小师弟了,电电以后就是我师弟,我要护它一辈子!”
“呜呜呜,大师兄,电电不是故意的,它还小,我会教它,它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呜呜呜,二师兄,你下手轻点儿,我保证电电会改的。”
“呜呜呜,三师兄,你饶了电电这一回,它以后绝对不敢了。”
他们的世界好像就在师妹不断求情中成长。
电电确实也知错就改。
改一错犯一错,错错不一样。
带领师弟师妹在林中历练仿佛就在昨日。
背上小女娃银铃般的笑声犹在耳边回荡。
可肢体的僵硬与失温的身体告诉他,他时间不多了,不能沉浸在庞大的画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