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李阑夜没好气转头看窗外，感觉外面站着的女孩眼熟，片刻后想起她是自己的蒋姓助理。

应该是来接她的，李阑夜想赶她走，而她做出的口型让李阑夜犹豫——

「宋秩」

“知道了。”

李阑夜应了一声，然后回头看老婆，虽然万分不舍，但权衡利弊，觉得自己没必要惹宋秩，

于是嘴角向下，凑过去抱着老婆，忍住想亲她的冲动，心一横下了车，坐上了后面停着的黑色奔驰商务车。

……

“不是说自己身体太虚弱，必须和顾衔青贴贴才能恢复么？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得逞啊？”

车上只有宋秩，关上门以后，车里就只有她们姐妹二人，所以宋秩说话毫不客气，

“被困在「界」里可怜的像条狗，我救你出来送你去纽约，是让你远离是非，过你该过的生活，

而且那孩子既然已经不要你了，就趁机让时间冲淡你对她的喜欢，等她百年后再来收回指骨，一切就当作没发生过……”

忽然意识到什么，宋秩语气稍微缓和，

“我不反对你喜欢人类，但人类的寿命太短了，短到她没法给你一句永远在一起的承诺，如果……”

“人类靠分开的痛觉来分辨爱意。”

李阑夜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撕开创可贴，皮肤上光洁无痕迹，疼的时候是真切的疼，但现在已痊愈，看不出曾受过伤。

李阑夜转头看向姐姐，右手指尖不停摩挲左手掌心，她的情绪难以捉摸：

“所以知道要和她分开的时候，好痛，

每次想起她不在，也痛。”

……

…………

“婷姐，我是不是听错了……我这是，还没有工作么？？”

在出租屋里，顾衔青经纪人进进出出拎了好多东西到她家。

一个星期过去了，顾衔青除了按照节目组要求去和一位男嘉宾约会，再没有其他工作。

“没有，我也有积极替你联系，但两位老板似乎都在观望不表态……”

李婷买了东西过来，今天就是为了帮她布置一下房间，所以回答问题时也随意，

“你知道的，不管是何总还是宋总，她们不会无缘无故捧任何一个艺人，

对于你，她们至今还没表态，我试着给几部筹备的新戏投了你的简历，目前没有任何消息……”

李婷这么说，但似乎也不太着急，拿出一面镜子去浴室安装，顺便吐槽：

“顾衔青，我在你这儿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家徒四壁」。

我给你租房，让你自己买台冰箱、洗衣机，还有锅碗调料什么的，

你还真老实只买了这些，如果不是房东送你一张单人床，是不是你准备打地铺？”

李婷看着她空荡荡的房子，见顾衔青根本没有回应，于是又安慰：

“好啦，你演的戏大部分都还没播……

对了，综艺不没完结么？我觉得流量也还不错，再等等。

现在更重要的是，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沙发茶几和衣柜？我送你一套。

再买一个书柜吧！

嗯……

餐桌也给你买吧，胡桃木怎么样？”

顾衔青：“？？你是不是找了个中年富商包养了？不求他也包养我，但能不能让他给我投资个剧？咱们有钱一起挣！”

李婷扬眉，嫌弃的白了小顾一眼：

“胆子真大，人在欢宜还敢提这个禁忌词，你不要命啦？

这是分公司给正式员工发的奖金，托你那位的福，我们每人意外收获十万元，

我打算拿出两万充实一下你的贫民窟，总不能你的那位是影后，得奖了给员工发奖金，你这个糟糠还住在窝棚里。”

顾衔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