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来将小太阳关掉,将整幅画卷平铺到桌面上,又跑到外屋里拿来一个,圆形的小铁罐和几把毛刷;他拔掉小铁罐上面的透明盖子,对准书画上已经变得黑乎乎、黏唧唧的横轴,按压下小铁罐上面的按钮,一股白色泡沫从中喷出,连续对着画卷上下两个横轴喷完后,他这才拿起桌子上的毛刷,开始在被喷洒的横轴上来回擦拭。
随着白色泡沫逐渐变黑,郝运来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拭掉这些黑色油污,又拿起小铁罐继续往上喷泡沫,来回反复3次之后,横轴已经变成了和画卷一样的颜色,直到这时他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从桌子的抽屉里,找出一根红色的丝绸从中间剪开,在画卷原来被夏健剪断的地方,将留着里面的旧丝绸挑出来,将这两根新丝绸塞进原来的位置处,用胶水粘连好,一幅完整整洁的古画卷就此诞生。
为了提升这幅画卷的价值,郝运来又跑到外屋里,打开所有灯开始翻箱倒柜,最后找到了一个古香古色,专门用来盛放画卷的长条锦盒,小心翼翼地将古画卷起,放进了锦盒内,然后这才心满意足地递给了夏健。
夏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修旧如旧的画卷,再看看一脸得意洋洋地郝运来,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他这才接过郝运来递来的画卷,用力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脸上带着激动地表情,调笑道:“厉害啊!死胖子,我真没有想到你,还深藏不露啊!既然有如此高超的技术,以前咋没有听你吹嘘过啊?”。
“切,胖爷我会的多着呢!岂是你这个刚刚进入,古董行的菜鸟所能知晓的,另外,我们也没有捡漏过古画啊,这今天这不是第一次嘛!”郝运来手里夹着香烟,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比比划划地对夏健说道。
既然这幅古画已经修复完善,接下来两个人,又对这幅画的价值和去向,做了一番深入透彻地分析;按照郝运来的意思,把这幅辛弃疾的书法作品带到京城,找个国内书画界的鉴定大师,给鉴定一下出具个鉴定报告,然后夏健作为传世之宝收藏起来。
而夏健对于这幅书法的真伪早有判断,并且这幅书法的去向,在心中也早有了安排,尽管郝运来讲的眉飞色舞、唾沫乱飞,可是夏健依旧面无表情,一副稳坐钓鱼台的姿态;两个人在茶室里,越说越起劲,直到郝运来老婆打来电话,这两人一看时间,已经是深夜12点钟了。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夏健从宾馆里回到好运斋,夏胡友就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对着夏健就是一通埋怨,问夏健最近几天都不去公司看看,是不是又离开宾城外出了;另外他还告诉夏健,熊大、豹二他们计划这个周末就会去宾城,对于他们的工作安排,询问夏健有什么特别指示;还有就是公司昨天刚刚招了一个女会计,问问夏健什么时候,过来再面试一下。
夏健对于夏胡友做事还是放心的,毕竟这位特种兵退伍的大老板,曾经吃过亏,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运作公司,所以夏健直接告诉他,公司里的大小事宜,让他自己看着安排;他这个大老板,目前只负责收集古董文物和玉石,至于内部事务完全由夏胡友全权负责。
和夏胡友通完话后,夏健也就到了宾馆对面的好运斋;郝运来和店员们交代一番后,两个人就拿着各自的行李,开着夏健的奔驰越野车,朝这次省内淘宝的第一站烧烤城市,一路往西北驶去。
这座曾经以重工业为主,霸占鲁省GDP前三甲的城市,近些年来,随着国家大力提出节能减排,淘汰落后产业为主体的新经济政策,它逐步淘汰了原来的造纸业、化工业、火力发电产业;随后经济就一落千丈,并逐渐被其他新型产业城市所取代,连续几年来,经济增长率都处于全省的最低档;特别是自2015年以后,它的经济增长率曾被宾城市,这座落后的小城市所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