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责无旁贷,陈家要问罪我徐有道自然会扛着,此次回来是跟二老道别,还有……雨嫣。”
徐有道说罢不由看向角落处的妻子,对方早就是哭成泪人。
并不是因他的遭遇而难过,而是痛心自己怎么会嫁给这种灾星。
“放屁!你要去哪?我谢家若是要靠女婿苟且偷生,我谢棠生今后脸往哪放?”
谢棠生拍着胸口又道:
“你就在家呆着!那陈家要来便来,我还要向它讨个说法!”
“爸你想什么呢?陈家可是江省豪族,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斗?这废物到了谢家就没有一日安宁,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谢浩东震惊不已。
“那陈老鬼要是不讲道理要硬来,我无话可说,我就不信他不要那张老脸了!更何况谁斗得过谁还不一定!”
谢棠生似乎是方才被扇了两个嘴巴,此时满腔怒火,甚是意气风发。
“爸你别冲动,我决不能让谢家出事,我要离开了。”
徐有道摆手道。
“你走!你走了这辈子就别再喊我爸!”
“这……”
也不知谢棠生是哪来的自信,最终硬是将他宝贝女婿留下,说是让他先赶紧照顾两个病人。
另一边,陈家风风火火地赶到崇院。
陈家家主陈封石看到儿子躺在病床上满脸惊恐,眼神呆滞,连眼皮都合不上。
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表情永远凝固在遭受折磨的那一刻,甚是渗人。
“快!用手帮陈少把眼合上!不然眼表泪膜会蒸发!”
一旁的赵东海满头大汗,此时陈封石站在他身旁更是亚历山大。
要知道此人可是如今陈家家主,江省三大豪族之一,覆手间就能轻易吞掉江省任意一市的龙头家族!
况且陈家是出了名的做事出格,成家之路上可谓是一片黑暗,其风气在陈启龙身上就能很好地表现出来。
“我儿子是在你们崇院出事的?”
陈封石一张嘴,如同沼泽地硬生生掰开了一个缺口,低沉且嘶哑,随时就让人深陷进去。
“陈先生真是万分抱歉啊!我们崇院专家团队已经开调研会救治贵公子,请您息怒啊!”
赵东海连连求饶。
“谁干的?”
“徐有道!”赵东海毫不犹豫就报出了这个名字。
陈封石眉头一皱,思索记忆里压根没这号人物,顿时暴怒。
“此人什么背景?”
赵东海小声回道:“是崇州谢家的女婿……”
“呸!谢家算什么玩意,简直自取灭亡!”
“翻遍整个崇州寻出此人!连同他的亲人,哪怕是家中一条狗也要处理了!”
他对随从命令道。
闻言赵东海不由打了个哆嗦,虽不意外陈家的做法,但他却连忙开口阻止。
“陈先生三思啊!”
陈封石本就暴躁,见状直接反手一掌扇在赵东海的肥脸上。
“你意思是我动不得谢家?”
赵东海欲哭无泪,连忙解释道:
“那厮临走前交代下,说是陈少的病世上只有他能治,他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怕……”
“混账!赵东海你真是活糊涂了,难不成那小子是神仙?”
“实不相瞒啊,我院专家已经对陈少检查数遍,别说救治,连其是什么疾病都无法断认啊!”
赵东海也是慌了。
“呵呵,那你这崇院也没必要开了!滚一边去!”
一脚把这胖子踹到一边,陈封石依旧将人派了出去,另一边又命人从各市继续调来名医。
交代过后,他看着床上的儿子痛心不已。
这陈家可是七代单传,这八代还未出,陈封石可是把心时刻吊在嗓子眼上。
“我只要尸体,不要活人!!”
……
此时的谢家,除了谢棠生夫妇,其余人都坐立难安。
“爸!我们要不暂时离开崇州一阵时间?”
“爸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那废物真是窝囊!你说要护着他,他马上就躲进房间等死了!”
大厅里只充斥着谢浩东的声音,不难看出他已经惊慌失措。
反观谢棠生夫妇却是一脸淡定,只是抱着女儿不断抚肩安慰。
而徐有道此时并不是苟活,而是在房间里马不停蹄地为徒弟重新锻体。
“这次想要副什么样的身体?”他若无其事地问道。
“师傅都要大难临头了,你还着急我这副皮囊干什么?”
左胜朽颇为着急。
“陈家对付我一人的话,我丝毫不惧。我担心的只有亲人,但我这老丈人似乎有种莫名的底气……”
徐有道此时只好见步行步,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祖宗,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