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觉得太丢人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徐有道面前哭,于是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徐有道。
“再哭的话,要哭成大花猫喽。”
徐有道笑着帮她把眼角的泪擦去。
“才不会!”
眼带泪花使其眼眸更为明亮,如雨露洗涤后的明珠。
他手上传来谢雨嫣脸蛋滑软的触感,又看着她此时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霎时间,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促使他抱她入怀。
“没事的,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徐有道也知道,这段时间,让面前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吃了不少苦,受了太多委屈。
闻着少女发间传来的芬香,感受着少女软香的娇躯,徐有道并没有多想,此刻他如坐怀不乱柳下惠,没有任何邪念,而是一直在安慰着哭泣的少女。
窗外,不知合适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不远处的树上,两只麻雀紧紧相依。
雨好似变小了,阴云散去,太阳久违的露面。
“雨过天晴,一切都会变好的。”
这是徐有道对谢雨嫣说的最后一句话。
······
众山之巅,一位鹤颜童发貌似中年的男子站立之上。
他站姿如松,目光深邃的望着天空,眼眸中的担忧之色越来越重。
月日天克地冲,诸事不宜。
七宿呈直线,预示着兴衰的交替。
如今太平天国,幸福安康为兴。
那么接下来该会是——衰!
亦或是灾难。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个时代的衰败往往是与灾难挂钩的。
“不祥之兆,七星连珠!甚微,其七星之线所指之处,在......”
他皱眉,拇指快速在中指与无名指间滑动。
只是一瞬,他头猛地转向身后,嘴里念念有词。
“那是崇州......师父的方向!”
说罢,他白色长发无风自动,双指直立在两眼间。
“流云随风,听我号令,赦!”
他面向崇州,悬空飞速飘去。
······
在与陈家大战后,陈家的所作所为终于是遭到了反噬,被迫为他们的任性所买单。
他们如何回归正轨都是个麻烦事,纵使徐有道烦心的苍蝇,也是被拍死了。
谢氏集团归还谢家后,前者在后者的经营下也是蒸蒸日上。
谢雨嫣出色的公司管理能力,也是让谢棠生小小震惊了一把,同时也令谢棠生唏嘘,原来自己埋没了一颗暗淡的金子。
谢雨嫣她本人,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谢棠生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之一。
蒋家在陈家衰败后,大力吞噬着他们的产业,不断扩大自身的力量。
外界都知道,徐有道与蒋家关系密切,他们见蒋家分得如此蛋糕,也纷纷心动,但不敢明面争夺。
徐有道正享受着“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生活状态。
蒋家茶厅内,徐有道正眯着眼,一脸享受地品着茶。
“徐大师,外面一自称凌乘枫的男子找您,说是有急事。”
郭冲此时急冲冲赶来,敲了敲敞开的门。
“小凌?他这个点找我干嘛?”
他自言自语了句,随即道。
“郭叔,麻烦带路。”
跟着郭冲走至门口,徐有道看见了有些焦急的凌乘枫。
“师父!二师兄他回来了,他有要事要和您说!”
“二师兄在和我联系时,语气很严肃,让师父找地方会合,他如今应该在大师兄灵堂那了。”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长,再加上他一路下来,甚是劳累,所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那么正好,你去叫上其他弟子,一同前去吧。”
“是!师父。”
凌乘枫有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想找到人自然是不难。
不像找徐有道那么麻烦,他每天乱逛,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一有事就很难第一时间通知到他人。
“速去速回。”
徐有道与凌乘枫背道而驰。
前者走向大师兄灵堂方向,后者边打电话,边向左胜朽居住的老公寓走去。
在去灵堂的路上。
“二徒弟会星斗术,自然是知道最近会发生什么,只是看他如此焦急,应该是大难将至了,有这么快吗?”
徐有道低眉盘算着时间,突然他手指一停,嘀咕道。
“嘶,好像确实快到了,陈家的破事之后,自己有点懈怠,忘记注意大家了。”
徐有道的步伐依旧慢悠悠的,但若有人观察他走的距离就会被惊讶。
一步就是几米开外,像极了小说里的缩地成寸。
徐有道轻车熟路地饶绕进各种胡同,又奇怪地从某一出口出现。
他之前不愿别人打扰小杨子,特意做下阵法,但他不担心自己的徒儿找不来。
他们若是不懂此阵法,小时候都别想找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