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顺利降落。
“徐大师,恕我招待不周,现在我希望您能立刻去看一下我儿的病,我怕……”
“我懂,我又不是来旅游的,不必客气,带路吧。”
徐有道正色道。
不知是与谢雨嫣有所矛盾亦或是对待治疗的认真,他一路上都没有嬉皮笑脸的模样。
“好好好,徐大师请跟我走。”
路上或许是看徐有道好奇,秦德兴向他介绍起这座位于极端位置的碉堡。
徐有道边听边点头。
碉堡内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有个五六万人,人口是一回事,这不是最主要的,最要命的是如此恶劣的环境,设备却不够优秀。
两人穿过温热的走廊,一路上许多人向秦德兴敬礼,同时也好奇的看着他身边这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他们纷纷猜测,这是秦德兴的亲戚,亦或是走后台的关系户。
不过他们并没有多问,也不敢议论。
“徐大师,病房就在前方!”
秦德兴带徐有道来到了目的地。
一股极其浓郁的中药味扑面而来。
房内,一位身着灰绿色军装的女军医正为病人探查心脉。
见秦德兴两人到来,女军医白若冰对秦德兴点了点头,同时也如那些士兵一般,疑惑着打量面前这位比她还年轻的青年。
但白若冰并没有说什么,她不认识的人多了去,说不定这是某个军官的儿子。
“秦军官,现在他的伤病隐隐有些扩散的趋势,若再不就医,恐怕撑不了多久。您之前说要去找一位神医,现在找到了吗?”
白若冰看秦德兴好似有些兴奋,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找到了,我可是大老远从边境赶往崇州!相信有徐大师在,一起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徐大师?不知他身在何处?”
白若冰疑惑道,她可不认为面前这青年就是秦德兴口中的徐大师。
“就在我身边啊,这位就是徐大师。”
秦德兴伸出手掌为白若冰介绍。
“徐大师?是他?!”
白若冰上一秒还在疑惑此人来的目的,下一秒便被告知的答案。
徐有道显然是见怪不怪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白若冰愣在原地时,徐有道径直走向前,伸手就要给病人把脉。
“秦军官,你真的相信这年轻人是神医?”
白若冰拦在徐有道身前,她不允许有人冒充神医来坑蒙拐骗,亦或是用什么偏方看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之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白若冰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死在她的眼前,却又无能为力。
可笑的是,那“神医”以病入膏肓为由,说已经尽力。
现在这件事好像重现在眼前,这次白若冰想要阻止这场“悲剧”。
“白军医,这位确实是徐大师。”
秦德兴虽这么说,但底气略显不足。
说实在的,秦德兴也很难相信,一个年莫二十的青年是神医,怕是打娘胎里开始学医,怕都是很难。
不过在听闻徐大师长生不老后,秦德兴的顾虑也被一点点的打消,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没得选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秦军官,你儿子的病情可以控制,但是不可以胡来,这种人我见多了……”
白若冰的话似乎从徐有道左耳进,又他的从右耳出,后者的眼神一直在打量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你快让开,我看那毒素正快速扩散着,应该是受到了附近焦躁情绪的影响。”
徐有道眼神一凝,警告道。
“危言耸听,我刚刚还检查过,毒素一直都稳定在四肢,怎么可能受到其他人情绪的影响?!”
白若冰一声冷哼,坚决不让。
秦德兴看两人发生争执,正想出言劝解,却没想到徐有道先一步出手。
“碍事!”
徐有道轻砍了一下白若冰的后颈,后者似乎有所防备,反应倒也很迅速,微微侧身,那一手刀并没有直击穴位,但还是令白若冰身体发软。
“你!”
白若冰倒在地上,她是真没想到徐有道敢出手,甚至一点招呼都不打。
“秦军官,看好她,别让她碍事。”
说罢,徐有道再次走向病床。
秦德兴应声将白若冰安置在床边。
望闻问切。
刚刚徐有道一眼便看出病人身上的多种疾病,正是秦德兴先前所言的,毒、烧、残、大出血。
但病情远不止如此。
徐有道还需要“闻诊”,随即他伸手进行把脉。
白若冰与秦德兴正安静的看着徐有道“闻诊”。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喊握草
前者表情有些惊讶,因为徐有道的手法很是娴熟,把脉的同时另一只手快速挪动着,在寻找着脉紊乱之处。
像秦德兴这种外行人,是看不出门道的,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徐有道医术高明。
“毒和烧,造成一种独特的火毒,将体内器官中的瘀血化脓,骨折也是因为火毒的灼烧导致骨质疏松而……”
徐有道嘴里喃喃道。
那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其他人可以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