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岳玩这么阴,找人气死杨才辉,如此一来便是一石二鸟的效果,一是打断婚礼,二是将谢家引到京城。
江家的爪牙伸不到崇州,唯一可以利用的陈家已经被抛弃,所以在崇州,可能还真处理不了谢家这个土生土长的家族,但在京城可就不一样了,这无异于羊入虎口。
虽然说上次谢雨嫣与徐有道吵架后,徐有道便了无音讯,但我可不信,谢家出问题,徐有道还能继续玩消失,等折磨谢家再威胁徐有道,略施小计,如此一来,徐有道入赘江家的事,可就成了铁板钉钉的事了。”
江倾婉摇了摇头,又自言自语道。
“这样的话,接下来应该是不需要我出手了,我也该动身前去京城......”
远在崇州的谢家都知晓此事,那京城更不用说。
杨家家主,杨才辉,昨日因为在拍卖会上仗势欺人不成,反倒是被人揭露伤疤,恼羞成怒下被气死。
这件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许多家族对此议论纷纷。
“被气死?这杨才辉也太小鸡肚肠了吧。”
“如今世道真乱,人还能被气死。”
“听说杨才辉当时想在拍卖会上倚势欺人,威胁一同的拍卖者,但拍卖者不买账,直接和他怼,然后就被气死了。”
这听上去有些好笑,虽然说大部分人都半信半疑,但这种事传来传去的,也会对杨家造成影响。
当然,比起这些舆论的影响,杨才辉本人的死亡,对于杨家才是莫大的打击。
杨家人都觉得天塌下来了。
杨才辉的死,就好似房屋的顶梁柱突然断裂,赖以生存的房屋不能居住,这难免会导致杨家人人心惶惶,杨家的骨干们也在对杨家进行思想工作,希望让他们安定些。
毕竟杨家还没有倒下。
杨家豪宅。
杨才辉之妻,林欢正昏迷在床,她一个近七八十岁的妇人,身体原本就不佳,在听闻杨才辉去世的消息之后,直接被吓的卧病不起。
就在前天,杨才辉开家族会议,还在畅谈着杨家未来的发展,还在憧憬着杨家跻身世家,昨天便传来噩耗,关键是气死杨才辉的凶手一直下落不明。
杨家骨干发出悬赏,谁提供线索有关杨才辉之死的,可以领五千万,告知谁气死杨才辉的,可以领八千万。
有许多人自然是眼馋,一些没参加那次拍卖会的都一直在打听,但他们每次靠近真相时,都会被一堵无形的墙所阻拦,并给予警告,当时参加过那次拍卖会的人,见悬赏如此丰厚,自然是起了爱财之心,但当他们想通风报信时,发现他们都意外惨死在家中。
渐渐的,没有人再敢调查,也没人敢透露消息,好似有一只手,牢牢的捂住了他们的嘴巴,抓住了他们的双脚,令他们无法行动,也无法发生,他们这才意识到,那气死杨才辉的人,背后有着莫大的力量。
杨家一边筹备着杨才辉的葬礼,一边调查着凶手,他们发誓一定要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们打算从杨才辉的秘书下手,因为此人在昨天就了无音讯,他们全家都好似人间蒸发般,消失在京城。
杨才辉的秘书消失有一段时间了,杨家人也找了好一段时间。
有人愁也有人欢喜。
江家豪宅。
会议室内。
“江家主,我们这次的行动堪称完美,一石二鸟的同时,又可以趁机痛击杨家,估摸着,谢家等人应该也快来了。”
“是啊,江家主果然料事如神。”
“杨才辉当时并没有到死的程度,若救护车前来及时,他极大可能不会死亡,但江家主安排一群身染机油的人去带走杨才辉,加重他病状的同时,还使得救护车接人落空,开面包车拖延时间,等送到医院时,已经抢救无效死亡,这样不懂刀枪的杀人,简直是妙啊。”
江家骨干你一言我一语的吹嘘着江岳,他们虽然说有捧的成分,但他们确确实实被江岳的手段所折服。
但江岳只是默默的听着,手指有规律的敲击桌面,脸上挂着一抹邪笑。
“江月少爷也做的很好,在拍卖会上用犀利的语言抨击杨才辉,让他急火攻心,这才有了下面这些行动,江月少爷功不可没!不愧是江家主的儿子,英雄出少年!”
也有人对江月做出评价。
江月此时坐在会议台最边边处,经历了上次事件,他已经有资格进入会议室,有资格与众骨干一同商讨计划。
闻言,江月腼腆的笑着,伸手扶了扶眼镜,随即语气谦卑道。
“我只是做了份内的事情,完成的情况并不算太好,此事的完美成功,主要是归功于江家主与众骨干的谋略。”
见江月这么会说话,众骨干都洋溢着赏识的笑容,但他们可不认为如此,根据当时去拍卖会现场的几个人描述,江月当时表现的十分出色,三言两语便掀起群众的同情心,轻而易举的让杨才辉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更是笑里藏刀的让拍卖会众人闭嘴,几乎是滴水不漏的解决了隐患。
试问,一个年轻人敢公然与一老成的家主叫板?敢公然威胁拍卖会在场众人?
这是需要何等气魄?
如此人才,如此手段,很难想象他才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