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傻,你比我还要傻。”沈知意刚刚控制住的眼泪又一颗接一颗地流了出来。
她扑进傅伯韬的怀里,自从认识傅伯韬起的一帧帧一幕幕都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望着眼前的男人,哽咽着再说不出一句话。
“知意,这眼泪是为你流的吗,若是为我流的,为你死我也是心甘的。”傅伯韬擦拭着沈知意的眼泪,可是眼泪流出的速度远比他擦拭的要快,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国主,我和魏明勋......”
“知意。”傅伯韬出声不让沈知意继续说下去,他目光深沉,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随后温柔地说道:“不管过去你是谁,你经历过什么,也不管旁人说了什么,我都不会在乎,不会相信,我的心里,只有你。”
傅伯韬说完,眼前的女子哭的更凶了。
“傅伯韬,”因为哭泣的原因,沈知意的声音透着些沙哑,只听她唤着自己的名字说道:“今日我和你大难不死,我愿意同你在一起,我愿意好好陪着你,你觉得可好?”
沈知意的话让傅伯韬心头大震,他的手指轻抚上沈知意的脸庞,用手指一点点地勾勒着女子的五官,眉、眼、鼻、唇,然后才轻轻地说道:“好。”
言罢,傅伯韬复又将沈知意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沈知意静静地靠在了傅伯韬的肩头,渐渐地停下了哭泣。
傅伯韬低下头,在沈知意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一抹满足的笑意在傅伯韬的脸上漾开,然后说道:“知意,此般画面,我时常梦到。”
沈知意闻言,心里亦是一暖,便也闭口不再提及魏明勋,只静静地依偎在傅伯韬的肩头。
这次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跳下去的,却不曾想到眼前的男子会不顾自己的安危跟着跳了下去,将自己救了回来。
她觉得自己以后应该好好的待在傅伯韬身边,可是横亘在他们二人之间的除了魏明勋还有她的长姐沈知韵。
长姐爱怜的面容从沈知意的心头划过,沈知意感觉自己突然于心不安,想从傅伯韬的怀里坐起来,却又贪恋此刻傅伯韬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于是在心里叹口气,默默地对自己说着,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
傅伯韬沉浸在沈知意主动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沈知意心里的变化,心心念念的人儿此刻安安静静地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他一刻也舍不得收回手臂。
后来的半个月,傅伯韬念及沈知意大病初愈,便同沈知意在驿馆不远处的行宫里住了下来,每日的奏章也是墨炳谦通过八百里加急送到行宫里让他批阅。
每日,等沈知意就寝后,傅伯韬才会带着内侍来到书房,开始批阅奏折。沈知意也一日较前一日地好了起来。
一日午后,沈知意午歇刚醒,便有贴心的宫女鱼贯而入,仔仔细细地伺候着她的饮食起居。
那日在冰凉的河水里浸泡了一夜,沈知意便因为湿气入体,身子比以前越发地害冷,再加上她先前身子本身就弱,因此自驿馆回到行宫后,傅伯韬不但从都城里传来了吴彤,还征集几名民间的名医一共为沈知意调理。
不多时,一位婢女便将刚刚熬好的药捧了上来,旁边还有一块麦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