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的脸黑的 能滴出墨来,他将餐桌上的碗碟一把扫到地上,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帮窝囊废,平时是怎么叮嘱你们的,不但让人查到了东西,还害了大少爷?府尹也是,他不知道那是我齐家的药铺吗,居然敢到我的铺子里去查。走,随我一起进宫去。”齐老爷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掌柜说道。
“老爷,您等等。”齐夫人上前拉住长度,哽咽着说道,“您见了国主,定要叫他赶紧叫那府尹把琏儿先放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琢磨着这事跟国主脱不了干系,国主若是不帮,我就去请老王爷出面,你放心,我总会把琏儿救出来的。”齐老爷无奈地说道。
虽然知道自己的丈夫与很多的达官显贵交好,但齐夫人一想到被抓走的儿子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境况,眼眶里的泪珠就扑簌簌地往下流。转身握住低声抽泣的儿媳,两人哭做了一团。
府衙地牢。
“你们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那五石散不是我们齐家铺子里的,你们抓我做什么!等我见到了国主,我要你们好看!”齐家大少爷齐宝琏穿着一身破旧的囚服在牢房里大声喊叫着。
“齐家少东家,那些五石散可是本大人我亲自带着人从你们齐家的药铺里查出来的,里里外外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你说不是你家的,那怎么会出现在你家的铺子里,我们的线人来报,你们齐家私下里出售五石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还想狡辩?”
“你这个昏晕无能的狗官,我说了不是就不是,定是有人陷害我齐家,你放我出去,我要见国主,不是吓唬你们,国主马上就要做我妹夫了,等我出去了,我让他将你们的头全都砍了。识相的,快点放了出去,我还能留着你的狗命。”齐宝琏疾言厉色地说道。
他以为自己的话会吓到眼前的府尹,却不料那府尹冷笑一声,说道:“齐家少东家,你怕是忘了这私自出售五石散乃是死罪,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命能见到国主。咱们也出去吧,让少东家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若少东家一会还有其他想说的,可随时让牢里的人来找本官。走......”府尹上说,便带人走了出去。
“咔嚓.”随着牢门被关上的声音,刚刚还闹哄哄的牢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牢房内也没有点灯,只从一扇墙上的小窗里洒进了几片月光。
齐家大少爷往里走去,越往里眉头皱的越深,他觉得自己快被牢房里这污秽的味道熏的背过气去了。他出生的时候齐家虽然不如如今这般显赫,但也是吃穿不愁,但也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被一群人伺候着长大的。今日他原本好好的在铺子里巡视,却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被抓了进来,齐家私下里售卖五石散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件事一直做的极其隐秘,官府的人是怎么知道的?私下售卖五石散可是要被杀头的,现在只有傅伯韬能救自己了,于是他又扯着嗓子喊道:“来人,来人,快来人,快去告诉国主,让他来见我!”
齐宝琏喊了半天,一直到他的嗓子因着干咳而灼烧般地疼痛,也不见有人来搭理他。除了外面的风声,和老鼠在干草堆里窜来窜去的声音外,他什么也听不到。
他无奈地靠着门框坐在了地上,从被抓进来到现在,他们一滴水一粒米都没有给她,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第二天早晨,有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齐家少东家双眼无神,胡子拉碴地坐在地上,任由脚下的老鼠啃食着他的鞋底也不发出一声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