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升听到有人断然反驳,是林兴昌。
“必不可能,聂绍祺素有侠义之名,又与这些人素无仇怨,怎么可能是他?”
“唉,正是因为他素有侠义之名,又嫉恶如仇,才有这可能啊。兴昌,这份案卷你且先看看。”
李鸿升有些心痒难耐,也想看看这份卷宗,但此等武林高手听声辨位几乎都是基本功了,李鸿升一旦下去必被发现。
嗯?必被发现?似乎无所谓啊?
一念至此,立刻维持住隐身术,一脚踏破屋顶,一跃而下。
下面四人反应很快,林兴昌立刻丢掉手中卷宗,提起陌刀便横扫而过,书生和另一捕快则立刻一前一后护着英嘉福往后院退去。
李鸿升一脚之上灌注灵气内力踢出,但他与这些人无冤无仇,也没太过用力,饶是如此,林兴昌陌刀依旧被踢飞,身形连连后退几步,脸上止不住骇然之色。
李鸿升不与这些人纠缠,直接将地上卷宗和桌上东西席卷而空,收入储物袋,随后一跃而飞,再破开一个洞飞离而去。
林兴昌用力拔出卡在柱子里的陌刀,好在此刀陨铁所制坚硬非常,小心戒备了好一会,才到后院去。
四人清点了一下,桌上所有东西都被拿走了,甚至英嘉福的县令大印都被一并夺走。
书生依旧面有惊色,问道:
“此鬼神耶?怎不见身影,又有这隔空取物之能?”
英嘉福冷哼一声:
“佑平莫要惊忧,世上岂有鬼神,其夺我卷宗印玺,必定是人,无非武功高点,会些奇门招数罢了。”
林兴昌苦笑一声,武功高点?这是高到没边了。
“大人,其确实是人,我与其硬拼一招,他虽然用一股平平无奇的混元内力做掩饰,但其内在是一种极为霸道强力的劲气,一击之下,若非其无杀人之意,否则我必死无疑。”
一旁的俊秀捕快也是补充道:
“此人轻功不在我之下,其一落一升,如兔起鹘落,期间更是收走物件,与林哥对拼一招,矫捷灵动,此等轻功江湖之上怕是少有。”
英嘉福踱步推测道:
“此人鬼鬼祟祟,以莫测手段遮掩身形面貌,又夺我卷宗,武功绝强,轻功过人,江湖之上此等人物可不多啊,于此地,怕是唯有一人。”
书生回过神来,也明白英嘉福所指:
“大人是指那‘神行无影’聂绍祺?倒也对得上,再者其破屋而入时正好我等便在言此人之事,恐怕是其偷听已久。”
“但在下有所不解,若真是他,偷盗卷宗是为何啊?以在下愚见,凶手要卷宗无用,唯有于此事涉及未深者才要这卷宗。”
林兴昌点了点头,补充道:
“大人,会不会是聂绍祺听到我等怀疑他,抢夺卷宗乃是要揪出真凶以证自身清白。”
英嘉福思考再三,说道:
“兴昌此言不无道理,然若其与此事无关,为何于府衙之上行窃听之举?其中必有缘故,容我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