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安僵住,像是心底的秘密被戳穿了,“我没有。”
魏钊拿着她的手,左右各一个,贴在自己脸上,“柜子的行李箱里,始终放着两套衣服、随身物品和洗护用品。”
“我习惯了。”习惯了随时说走就走的状态,杨安安解释,“不是针对你,我在我爸妈那里,也是这样的。”
“既然做好准备,那就拉着你的箱子,走吧。”魏钊说。
杨安安慌了,她抓着魏钊的手,“你要赶我走?”
“这里是你的家,没人能赶你走,就算是我,也不行。”魏钊说,“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尽力尝试最后一次,不要留遗憾,我说过,我支持你。”
为什么不再尝试一次呢?
这颗被干涸的泥块压住的种子,她努力尝试过,却无法掀开压覆着的沉重泥块,魏钊像是那个神来之手,轻易地掀开了,这颗种子就再也困不住,要向天去生长。
怎么会不感动呢!
魏钊和杨安安不只是身体契合,他们灵魂同样融洽。他懂杨安安的遗憾,他希望杨安安快乐。
“其实我不敢。”杨安安实话实说。
魏钊耐心听着,“怕什么?”
“怕很多,怕碰得头破血流,怕别人冷嘲热讽说我不自量力,怕碌碌无为一场却毫无成效,怕……”杨安安想说,怕失去你,可她说,“怕再也没有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怕生活变得更糟糕。”
魏钊说,“我能保证,生活不会改变。”
他这样,算不算为她兜底了呢?
不管魏钊是不是一时脑热的冲动决定,杨安安都高兴极了,“要是我混得很失败,会灰溜溜地回来,到时候要重新开始找工作……”
“有我在。”魏钊说。
杨安安贴在他心口,“为什么支持我任性?”
魏钊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老婆。”
是啊,他们是夫妻,是最亲密的关系。
魏钊不是擅长说甜言蜜语的人,今天的对话却是甜度过浓。杨安安皱着鼻子,她想哭,却强忍着,“你怎么突然学会说甜言蜜语了?”
“这句话不是最甜的。”魏钊说。
杨安安问,“什么话最甜?”
“三个字。”魏钊说。
杨安安故意问,“‘给你买’?‘听你的’?‘给你花’?”
魏钊笑着摇头,他低头,吻住杨安安,在唇齿间说出正确答案。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