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又南躺在地上,被打的倒不是很严重,就是脑子昏昏沉沉的,可能是酒劲上来了,他看着两人往车的方向走,那车他知道,很贵,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凭什么啊,凭什么许星川的生活就那么潇洒,自己不过出轨而已,就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都该死,那些比他过的好的都该死,杨又南罪恶的心思浮上来,恶向胆边生,默不作声地掏出衣兜里的水果刀,背在身后就冲着许星川过去。
二人听到声音,许星川下意识地把快进车里地段横推了进去,回头踹了杨又南一脚,被他躲了一下,只踹到了衣角,就算不想动手,可杨又南一再挑衅,许星川也不是面捏,一拳捶到了杨又南的肚子上。
谁知道杨又南动都没动,还往前冲了下,许星川动作间看到对方掏出了个东西,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身后的段横推到了一边。
等他再转回身,只能听到闷响里带了声脆响,水果刀反着冷冽的光被甩到了地上,杨又南趴在路边一个劲地捧着变形严重的腿哀嚎。
在看清落在地上的是水果刀的那一刹那,许星川的脑子嗡得一响,手比脑子还快的拉住段横,查看他的情况。
“伤哪里了?”许星川双眼扫视着段横的每一处,肩膀处湿湿的,摸上去一手的红色,许星川眼一下就红了,“严重吗,怎么这么多血。”
“我打120,”许星川打完急救也不敢过多触碰伤口,灯光比较昏暗,段横穿的还是件黑色T恤,他努力平复心情,看着出血量伤口应该不算深,“疼不疼,阿横,疼不疼啊。”
段横看着许星川急得眼眶都红了,他拿另一只手拉住许星川,轻轻摸着他的脸。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疼,只是皮外伤,别担心。”
“这么长的口子怎么可能不疼啊。”许星川从来没有情绪这样失控过,心像是被硬生生得摊开又被死死地捏住。
伤口是疼,但没到忍不住地地步,段横之前受过很多次比这都重的伤,他拿干净的手小心触着许星川的眼眶,带了点湿润,安慰地笑着,“怎么还哭了呢。”
警察比救护车来的早一点,看着情况也是只能先去医院,段横的伤的确不严重,就是伤口比较长,肯定是要缝针的,大成和丘丘赶过来的时候,针还没缝完。
“怎么个情况,那人带刀子了!”大成一过来就开始询问具体的情况。
警察局这边还有人守着,大成拍了拍许星川的肩膀,“我去看看。”
段横没什么大事,许星川冷静了不少,当时没看错的话,杨又南的情况可能更严重。
许星川摸出手机拨了个很久没打过的号码。
“呦,大儿子,你还知道主动给你爸打电话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飘,可能是在酒局上。
“爸,我遇到点麻烦。”许星川的声音很疲劳,一下子就把许父给点醒了。
事情比想象中顺利很多,段横在被问完话后,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家了。
今天白易鹤几个人非要来探望段横,段横回绝了几次都没用,许星川还挺欢迎的,提前给几人订好饭就离开了,想着自己在,他们可能也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