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横像是才清醒过来，他跪在许星川面前，“哥，哥，没事吧。”

“我错了，”段横像是要哭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想掐你，我……”

“咳……咳……”许星川嗓子又疼又哑，顾不上回话。

段横轻轻拍着许星川的背，“哥，还好吗，很疼吗，我们去医院。”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掐……死……”

段横的话没说完，许星川拿手抚上他的脸，是安慰。

许星川的手是温热的，段横双手捧着许星川的手腕，把他的手更贴近自己，“我错了，哥。”

许星川摇摇头，声音很嘶哑，“没事，你别哭。”

段横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眶有点湿润，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

“哥。”段横像是无人认领的野狗，凶恶又可怜。

许星川虚弱地笑笑，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段横被拉入了个温暖的怀抱。

许星川轻轻摸着他毛茸茸的头。

他没生气，段横暗暗松了口气，真好。

许星川真好。

拥抱没持续太久就变质了，许星川被硌到了，段横理直气壮地解释，“没办法，我也不想嘛。”

“妈的，混蛋玩意。”

第二天段横醒的很晚，许星川先醒了一会。

不过也没闲着，段横平时睡不到这么晚。

他先是问了医生，确认那药没副作用，又观察了好几次段横的情况，确定只是睡觉才放下心来。

段横醒的时候头有点晕，但也没什么大事。

坐在床上缓了会，昨天的事一点点往脑子里挤。

啧，段横皱着眉，许星川碰上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许星川刚洗漱完就看到段横醒了，正在床边坐着。

“怎么样？”先确定段横的身体情况要紧，“有没有哪里不对？”

段横没想到许星川开口第一句话是这个，“没事，哪里都挺好。”

这么说许星川就放心了，既然他没事，那该算的账也不能放过，“是嘛，那谢谢你。”

“?”段横抬头，刚起床他还有点懵，“谢我？”

“对啊，”许星川阴阳怪气的，“谢谢你没把我拆了。”

“……”段横语塞。

段横看着他，许星川的上衣根本盖不住昨天的痕迹，几处明显的齿痕，还泛着血丝，是自己昨天咬的，旁边是零零散散的红痕，是自己昨天啃的，真好，许星川身上都是自己的标记。

段横的嘴角刚要翘起就耷拉下去了，他看到了脖子上的那圈青紫。

是，是自己亲手掐的，当时许星川在挣扎了，但自己还是没有放手。

他没办法骗自己是药物的作用，那时的他是清醒的。

是许星川要离开他，是许星川要走。

许星川怎么可以走呢。

所以，所以……才掐住他的脖子。

许星川见到段横一直没反应，只是看着一个点愣神，就伸手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