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点燃了烟，扔下了打火机，忽然站起身，看了一眼厉风行，又看了一眼顾青青，抓了抓头：“支票拿好，让酒店给我换个房，你们慢慢聊吧。”

“陆明哥。”顾青青看了一眼床上的血渍，也抓起烟，点了一根：“刘鸣是同性恋。”

陆明手中一顿：“他是同性恋？”

顾青青点了点头：“同一个学校的，同一个圈子，刘鸣在我们那个圈子挺有名的。”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血渍：“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有什么处女情节么？没有这个必要。”

陆明也看了一眼床上的血渍，不做声。

顾青青拿着烟靠在墙上：“刘鸣的另一半叫Abel，他是我师兄，我和Sara也是通过他认识的，也算是我们那个圈子的灵魂人物了。”她吸了一口烟，又说道：“大二那会，从我认识Abel开始，他和刘鸣一直在一起，都快八九年了，就没分过。”

“你想和我说什么？”

“叫程初夏是吗？”顾青青见烟灰要掉下来，捡起来地面上的烟灰缸，靠坐在桌子的一角，弹了弹烟灰：“刘家就刘鸣一个独子，她这种情况多数是收了刘家的钱，达成共识的，不然怎么会不吵不闹的。”

陆明抬眼看了一眼顾青青。

顾青青正想说，电话忽然响起来了，是程席打过来的，她听着电话：“嗯……嗯……1000万，我一会去银行转给你……好……挂了。”

陆明叹了一口气，忽然走上前，掐了顾青青手中的烟：“你这烟瘾不是大学那会就戒了么？什么时候又抽上了？”

顾青青看了一下时间：“周末，他有局，我可以帮你先去会会这个刘鸣。”见陆明不说话，她耸了耸肩：“当然，你要只是玩玩，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几点？”

“周六晚十点吧，他那个时候都在Miss酒吧。”

“MISS酒吧？”

顾青青点了点头：“他们的基地。”又接着说道：“我记得大学那会刘鸣消失了好一段时间，后来又在群里各种发他和Abel的火热照片，瞒得还挺好，圈子里都没听说他结婚了。”

“还圈子？你还特光荣是不是？”厉风行忽然就吼了一句：“整天不知道和些什么人在一起！”

厉风行嘴贱的性格，顾青青又不是不知道。

经理又走了进来，和厉风廷说着：“厉总，我们送你回JC。”

厉风廷站起了身，走过厉风行身边的时候，揉了揉脸颊，单手插兜：“我在雅苑，等你！”

顾青青顺带说了一句：“记得把损失送到JC办公室。”

经理点了点头，看着厉风行说：“二少，那两辆车还要点时间才能回来。”

厉风行准备自己走，顾青青轻声说了一句：“我送你出去。”

陆明坐在混乱的沙发上，咬了咬手指，顾青青又嘱咐道：“记得给陆明哥换一间套房。”

“青青，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俩离婚？”

顾青青停下脚步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我这样像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