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

顾青青一走，程席立刻追问道：“爷爷，你身体要不要紧？要不回医院吧？”

“你先坐。”程老爷子看了一眼程席：“我再问你一件事儿。”

“你说。”

“你和厉风研？是真的？”

见程席一时之间不说话，程老爷子叫了看护，程席立刻追了上去，接过护手中的轮椅：“爷爷，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做什么？”程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舔着脸去厉家，找首长说说你和小研的事儿。”

程席步子一停：“爷爷，没有这个必要。”

“你停下做什么？接着走呀。”老爷子冷哼了两句：“你在怕什么？都是人家小研亲自来求我出面，你倒是这么大个人了，活得还不如人家小研半点儿有担当。”

“你就搁在这儿自己想吧。”老爷子有些生气的打开了程席扶着轮椅的手：“看护，看护。”

看护立刻从程席手中接过了轮椅，继续推着。

程席左右走了两步，还是追上了车：“爷爷，你真要去吗？”

“你要去就赶紧上车，要不去，我就关门了。”

程席立刻坐上车，还拉上了门。

“你既然跟着我去了，那我们就把话也都说清楚。”

程席内心忐忑着：“你说。”

“小研是人家婶婶一手拉扯大的，从来也没有亏待过小研，把你的诚意，该有的礼貌都给我拿出来。”

“好。”

程老爷子想了想，还是提到了顾青青：“还有就是青青，青青，她确实是个好孩子，但她说的也对，感情上没有什么亏欠不亏欠，自私一点也没有错。”想到绑架的事情，叹了一口气，却叮咛了一下：“这一次，为了你和小研，我是舔着这张老脸去的，你往后也不能辜负了人家小研。”

“嗯。”

“我所说的辜负，是指你和顾青青的关系。”程老爷子坐直了身子：“你别学着外面那些两面三刀，一脚踩着几条船的人儿，再做些荒唐事儿。”

“我知道，我不会。”

程老爷子忽然想起什么，追问了一句：“顾青青有孩子了？都没听说过！真的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

程老爷又确认一次：“真的？”

“不是我的。”

“谁的？”

程席摇了摇头：“爷爷，她不说，我也不能问。”

将军楼：

程席推着程老爷子进门的时候，厉风廷和厉风行正好也在家吃饭。

厉仁不在家，殷萍见到程席的时候谈不上热情，可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有的。

“程老身子好全了吗？”

程老爷子笑着：“厉夫人，打扰了。”

“倒是没有。”殷萍将人迎进了门：“快给老爷子倒一杯茶。”

“夫人别忙别忙，我是来见首长的。”

早年的时候，程老就是厉锦将军的副官，又是队伍的老军医，一直都跟着厉将军枪林弹雨中一路走来。

就是厉仁在这儿，都得管叫他一句程叔叔。

管家还是端来了茶，程老接过茶，笑了笑问道：“对了，小研？小研在家吗？”

殷萍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小研她……她……”

厉风行立刻说道：“她在屋里。”他看了一眼程席，喊了一句：“小研，下楼来。”

厉风研拉开房门，就看到了程席推着程老爷子的轮椅，站在客厅中。

她扶着扶手走下楼梯：“程爷爷，你来了？”

程老爷子笑了笑：“是的，我来了。”

厉风研脸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程席，立刻说道：“爷爷住后面那一栋，我推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