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趴在床上,闭着双眼。
顾夏对着他的后脑勺瘪了瘪嘴,翻身起来坐下,开始给他按摩。
说是按摩,其实顾夏那软若无骨的小手在来回上下其手和挠痒痒差不了太多。
尤其是按到腰间的时候。
陆宴长长地出了口气,这双小手像是明明没有任何按摩的技术含量,基本就是在乱戳,瞎按,揉捏。
陆宴全身无一丝赘肉,虽然平常穿衣不显,但此时光着身子却能清晰地看到他肌肉密度高,硬度强。
就这么一小会儿,顾夏累得满头是汗。
陆宴听着身后传来的微微喘息声,像是被电击了似的,整个人抖了抖。
呼——
这到底是在折腾谁?
为了分散自己越来越往下发展的注意力,陆宴强迫自己放空大脑想别的。
他侧着脸躺在枕头上,眼睛闭着。
头顶暖黄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整个人就像是自带了一层朦胧的滤镜,松软的头发垂在额际。
陆宴快速地在脑海里迅速回忆了一遍自从和顾夏结婚以来的所有事情。
一点一滴,一桩一件。
他很确定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工作忙经常加班之外,自己绝对没有犯任何会毁了婚姻的原则性错误。
那她为什么现在不喜欢自己了?
为什么一心只想要离婚?
以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顾夏,陆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一个女人的嘴巴可能会说谎,但眼睛不会,以前那满满的快要溢出眼眶的爱意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除非……
或许?
是因为自己太过冷淡,她终于受不了,转而喜欢上了别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陆宴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本就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此时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
幽深凌厉,漆黑慑人。
总之,不管她最近是为什么反常,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他都不会让她走的。
陆宴就是这么稳的一个人,心里已经七弯八拐了,却没让顾夏察觉到丝毫异样,自顾自地按着,陶醉在自己高超的按摩技艺里。
“怎么样?舒服吗~~~”
陆宴:“……”
以后请你不要随随便便问男人舒不舒服!
顾夏:
「不出声那就是默认咯,啧啧啧,这肌肉,这手感,以后要是陆宴不开公司了去做鸭嘎嘎,那肯定也是鸭嘎嘎中的嘎王。」
「果然优秀的男人不管在哪个领域都是优秀的!」
陆宴满脸黑线:“……”
我谢谢您咧。
谢谢您全家!
顾夏手上不停,脑子里也编排得起劲:
「以陆狗子这腰,这腿,别人一晚上做一个人生意,他恐怕十个八个不成问题吧?」
「一晚上能赚别的鸭友半个月的钱,不,可能还不止,体力好一夜不停奋斗的话怎么着也的得……啊!啊啊啊啊!」
顾夏还没算透彻呢,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她心中的嘎王给稳稳地压在身下了。
是严格意义上的那种压。
半分动弹不得。
在顾夏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和陆宴离得这么近过。
说起来他们更像是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只比合租室友好上那么一点点。
此时被陆宴身上滚烫的气息笼罩着,母胎单身了二十多年的顾夏心底没来由地一慌。
慌得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