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越偏头看向站在陆宴身边的顾夏,“我说夏夏,你能不能管管你家这位的乌鸦嘴?我这么一把好牌,等下被他说臭了!”
顾夏笑了笑,“要我管他,恐怕有点难,你还是委屈一下自己多担待一点吧。”
“哎……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谢越说完准备扭头继续打牌。
他其实原本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算是调节一下陆宴和顾夏之间并不怎么和谐的气氛。
毕竟谁都知道顾夏管不了她家这位。
可就在他扭头的一瞬间,忽然就看见了放在顾夏腰间的那只手。
谢越诧异:“???”
他重新看向陆宴,眨了眨眼。
那目光里的含义分明是:如果你特么是被绑架了,请眨眨眼。
好兄弟的婚姻能修成正果,他固然高兴,但要是他被绑架、挟持、威胁了,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
陆宴看着他的傻样,将手臂上的外套一扔,盖在他脑袋上。
傻到爆,没眼看。
谢越在外套地扒拉了两下才钻出来,一整理发型,一边赶紧看别人刚刚打了什么牌,连嘴上有没闲着,骂骂咧咧的。
周围一众看热闹的人哄笑。
又打了几把,旁边有人起来给陆宴让座。
在他们这个层次就连奉承都要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要让人觉得顺心又不能太过刻意。
顾宴低头在顾夏耳边低语:
“要不要玩玩?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才不要。”
跟陆宴这群朋友打麻将那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输赢一辆车,就是一套房。
她怕自己太激动,心梗。
陆宴也不勉强,让她自己在旁边坐会儿,又让服务员给她上点小吃和水果。
谢越瞟了眼坐在落地窗边玩手机的顾夏,在桌下用脚踢陆宴。
陆宴掀了掀眼皮。
“什么情况?”
谢越动了动嘴唇,用比气音大不了多少的音量问道。
“什么什么情况?”
陆宴漫不经心地摸了张牌。
“碰碰碰,等一下,”谢越拿过陆宴刚刚打出的那张牌放在自己面前。
“你小子别跟我装蒜啊,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人家吗?就图个娶回家放着好看,怎么现在还自发主动地带过来?“
陆宴戏谑,“你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毛头小子懂什么,这是夫妻间的一点小情趣,跟你说不明白。”
陆宴语气欠嗖嗖的,一开口就是老阴阳师了。
谢越:“艹!”
这人还真是喜欢往别人心里捅刀子。
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他谢家公子已经年芳二十八,初恋还在呢。
妥妥的童子身。
眼看周围的世家公子们结婚离婚都搞了几轮了,谢越家里急得更什么似的。
要不是陆宴已经结婚娶妻,
谢家都要怀疑自己这儿子和陆宴是不是一对了。
从小到大成天一起鬼混。
谢越被他扎了心,故意磕碜他,“情趣?刚刚我看人家夏夏根本懒得理你,照我说你该不会正追妻火葬场吧?”
说着一圈牌又转了回来,轮到陆宴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