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有点困,想睡觉饿了,看着坐在沙发上身穿白色衬衣,黑色西裤,勾勒出一双大长腿的男人,问道:“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陆宴像是没听到。
顾夏眯着眼,强打着精神打量他。
一向十分注重自己仪表的男人此时眼眶下面有团青黑,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此时像个狗崽窝一样软塌塌的,还有一小簇不听话的翘了起来。
下巴处也有短短的青碴。
平日里一丝褶皱的没有的衬衫也有点凌乱,整个人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只有那直挺挺的脊梁还是一如往日。
顾夏眨了眨眼睛,“你这怎么像熬鹰似的?”
陆宴给了她一个眼神,
自己体会。
昨晚运动一晚没觉睡就算了,毕竟他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感觉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但是被陈望一大早拖起来加班一整天,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再加上顾夏的突然失踪,他三魂都被吓掉了七魄,难道这不比熬鹰惨多了?
结果他这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赶了。
“快十二点了。”
顾夏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又补了一句。
言下之意就是,快、滚、蛋!
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陆宴:“……”
枉费他刚刚上卫生间的时候躲在里面半天,一直在想经过昨晚,他和顾夏的感情一定得到了一个质的升华。
但毕竟人家女孩子家家的面子薄,总不能要她先开口吧。
是男人,就要主动出击!
他坐在马桶盖上充满疑虑又小心谨慎地思考究竟要采取何种方式,才能自然中不失浪漫温馨地握住顾夏的手。
说不定今晚还能凭借昨晚的优秀表现(划掉)一颗真心把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结果……
就这?
如果陆宴头上翘起的那簇头发有自主意识的话,那它现在肯定会变成一个问号!
大写加粗的那种。
这个坏女人,难道不想对(划掉)被他负责任?
他不由地就有个疑问了。
只见他先是伸展了一下双腿,还是觉得不自在。
又把双腿微敞,手肘搭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调整好状态以后声音几近暗哑地说:“顾夏?”
“嗯?”
“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啊?”
“想说什么都可以。”
顾夏本想摇头的,但忽然间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有!”
陆宴:“嗯,你说。”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你记得给珍姨说我明天还想喝鱼汤。”
“……”
???
!!!
陆宴整个思维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以前是谁说过他总能一句话把天聊死。
还真是高看他了,
最厉害的明明是眼前这位。
顾夏实在是太困了,也不纠结陆宴今晚是不是要离开,又是准备几点离开的问题。
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
“等会记得帮我关灯啊,太亮了会影响我睡眠质量……”
见此情景,陆宴终于明白了一点。
啊哦,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