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一惊,正想往后退。
看清进来的人是陆宴时,才放松下来。
呼——
还以为是那位又来了。
白雪真的是凭一己之力让她对连身白裙产生心理性不适。
顾夏懒得去想为什么一看到是陆宴就不慌乱,反而下意识地认为他不会伤害自己,明明在上一世的记忆中被他害得那么惨。
可能这就是男主光环吧…
她抬头看去。
“你…你怎么回来了?”
陆宴皱眉,幽深的黑眸盯着她有些失神的小脸,抬起手摩挲了一下,“不是你叫我早点回来?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顾夏摇摇头,“没什么。”
应该是自己太过神经质了,缓缓就好了。
陆宴揽着她进屋,顺手给她理了一下滑落额间的碎发,说道:
“该不会是嫌我买的花不好看吧?我看你都没让人送进屋,我事先声明,这是陈特助安排的,下次我自己给你选。”
顾夏笑了笑,“不是,人家说送花要诚心,你都让别人帮忙买了,还不兴自己搬啊。”
陆宴也不拆穿她刚刚明显的反常。
只是顺从着她的意思说,“行,那我去搬进来。”
看着男人转身出去的背影,顾夏又想起白雪:
「刚刚白雪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到底只是为了吓唬我,还是在动什么外心思?」
「我总感觉她阴森森的样子瘆得慌。」
陆宴拿花进来正好听到她的心里话,连忙随意往地下一放,快步走到她身边来。
“你刚刚是不是遇到白雪了?”
“你怎么知道?”顾夏一惊。
「难道我又错了,他不是陆·恋爱脑·宴,而是陆·蛔虫·宴?」
「还能有这种神奇的第六感?」
「你们说他这么有钱该不会都是因为猜中了双色球的号码牌吧……」
陆宴没有心思理会她对自己的吐槽,冷着声音问:“你刚刚的反常就是因为她?她跟你说了什么?”
顾夏看着眼前面色焦急的男人,以及因为紧张她而被随意扔在一旁的花束。
不是,应该叫花堆。
它实在是太大了。
啧,好几万呢,败家老爷们!!
陆宴看着面前思绪显然跑偏的女人,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嗯?”
顾夏犹豫了一下说,“她说以前希望我消失,现在又是什么不如加入,还有取而代之……什么的吧?”
「害,下次跟她说话是不是应该录下来,刚刚她说的那些话可以告她诽谤什么的吗?」
「我这又没有什么证据,陆狗不会以为我在瞎编乱造吧?」
听完这些话,男人的眼神像是淬了冰,语气沉沉地说:“以后不管去哪里、不管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一声。”
“如果你愿意的话,每天跟我一起去公司码字,要是觉得和我待在一起不自在,我把我办公室隔壁那间给你腾出来。”
听他这么说,顾夏忽然就莞尔一笑。
“隔壁?那不是陈特助的房间吗?”顾夏好奇地问,“那他怎么办?”
陆宴勾唇,“端个小板凳坐我门口?”
顾夏想着那个画面连连摆手,画面太美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