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和吕布一行人下了船,登上了岸,跪倒在地的扶桑人就开始齐声大呼。
吕布也听不懂这些扶桑人在说些什么,就问身边的荀谌道:“友若,那些扶桑人在喊什么呢?”
荀谌回答道:“安王,他们在喊,拜见武神。”
荀谌是荀彧的弟弟,而荀彧是吕布麾下的谋主,所以荀谌对吕布是很有好感,此刻见吕布问询,自然是有问就答。
袁绍谋划扶桑诸岛数年了,如荀谌这样的谋士,自然要为主公分忧,所以就学了扶桑话。
不止是荀谌,袁绍麾下的谋士,有大半都学会了扶桑话。对于这些顶级智者来说,要学会一门语言,并不是很难,只看是不是想去学罢了。
吕布纳闷地说道:“什么武神?这些扶桑人搞什么鬼呢?”
荀谌也纳闷着呢,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也无法给吕布解答。
袁绍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正等着接受扶桑人的投降呢,这时见扶桑人在喊着什么,听不懂啊,就问左右的人,说道:“这些扶桑人在喊什么啊?”
郭图在边上回答道:“主公,他们在喊,拜见武神。”
袁绍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们向我投降,喊什么武神啊,什么意思啊?
袁绍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些扶桑人,想了想说道:“那个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女的,好像是扶桑人的头领,叫她过来回话。”
郭图走过去,和那女子交谈了一会儿,然后把那女子带了过来。
那女子随郭图走过来了之后,再次跪下,不敢起身。
郭图苦着脸说道:“主公,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袁绍不耐烦地说道:“有话快说,别啰嗦。”
郭图回答道:“好消息是,这些扶桑人是真心投降的。坏消息是,他们不是向我们投降,而是向武神投降。”
袁绍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武神?谁是武神?”
郭图侧头看了一下吕布,见吕布就站在几步之外,正瞅着这边看热闹呢,只好回过头,回答道:“之前海战,那些扶桑人见安王勇猛,以为是武神下凡。”
袁绍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吕布,心想这吕布,关武神什么事?
不过袁绍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糟糕了,之前,这吕布表现的太神勇了,把扶桑人都给镇住了,现在,扶桑人以为吕布是武神下凡,要找他投降,那我干嘛来了啊?
袁绍心里狂喊,这剧本不对啊,不是这样的啊!应该是我英明神武,大杀四方,所到之处,人人望风而降,这个剧本才对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吕布就在边上,郭图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吕布就乐了,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边上的沮授见袁绍脸色变来变去的,就知道自己的这个主公脑袋不够用了,叹了口气,走到那个扶桑女人面前,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然后就看见沮授和那扶桑女在那边叽里咕噜的交流着。
两人交流了一阵子,那女人走到吕布的面前,跪了下来,三叩九拜,嘴里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然后就走回了扶桑人那边去了。
吕布被搞得莫名其妙的,就问荀谌:“友若,刚才这女人说了些什么,之前沮公与又和她说了些什么?”
荀谌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公与说,我家主公是天神,是众神中最强大的,你这个武神,只是天神的一个同伴。这次来征服扶桑的是天神,武神只是来帮个忙就走了,并不会在扶桑停留。公与要求那扶桑女人带领子民向我的主公,也就是天神投降。”
吕布淬了一口,说道:“沮公与真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荀谌赞同地点点头,说道:“这确实有点不要脸了。”
停顿了一下,荀谌继续说道:“刚才那个扶桑女人说,她是邪马台的国主,愿意带领全国子民成为武神的信徒,既然武神不在扶桑停留,那么她们愿意在扶桑立庙供奉武神,只求武神保佑她们武运昌隆。”
吕布嘿嘿一笑,说道:“我还保佑他们武运昌隆?我保佑他们厄运昌隆还差不多。”
荀谌苦笑着说道:“安王,主公他们可能要请你回去了。”
吕布一愣,说道:“你是说,你家主公要赶我走?我还没打过瘾呢,就赶我回去了?”
荀谌点点头,表示这事就是这样的。
果然,没一会儿,田丰走了过来,对吕布说道:“安王,不如我们回船上去,我有些事,希望能和安王商量一下。”
吕布说道:“咋啦,想让我走啊?想让我走就直说嘛,我能理解的,不就是嫌我抢了你们的风头嘛,你们说一声,我走就是了。”
田丰被吕布说破了心思,一阵尴尬,这事既不能明说,又不能用强,自己这一方多少有点理亏,吕布要是不配合,闹腾起来,还真不好办了。
荀谌见田丰僵在那,只好出来打圆场,对田丰说道:“元皓,这事我来办吧,你回去和主公说一声,我陪安王回去一趟。”
田丰点点头,回去向袁绍报告了。
荀谌又对吕布说道:“安王,咱们回去吧,这里没热闹看了。”
吕布笑了笑,说道:“瞧你说的,我来这又不是来看热闹的。不过我给你一个面子,走就走呗,这里又没便宜可捡,我还想早点回去休息呢。”
这边,袁绍见自己家的战船都开始返航,准备去接下一批的士兵了,问道:“吕奉先那家伙上船走了吗?”
田丰回答道:“友若把安王劝走了,此刻他们已经在船上了。”
袁绍松了一口气,说道:“草率了,这次真是草率了,我就不应该叫吕奉先这家伙过来助阵,差点让他把事情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