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继续往西,又走了三天左右,遇到了一条大河。
“将军,这就是我们的第二个目的地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渡过这条河,然后顺着这条河一路往南。这条河的南岸,有好几座土人的城池,我们的任务,就是把那些城池都摧毁了。”张英对着徐荣说道。
“是摧毁?不是占领?”徐荣疑惑地问道。
“是摧毁。我们不需要占领,后续这些土地都是分封给别人的,谁分到了,自己去重建。那些土人的城池都是破烂不堪的,反正也是要推倒重建的,所以上头给的命令是直接摧毁,这样更省事。”张英解释道。
“那行吧,我们准备渡河。”徐荣下令全军准备渡河。
“我去找找看,这里应该有先头部队搭设的木桥。”张英说道。
“我找几个斥候小队跟你去找吧。”徐荣在河边张望了一阵子,也没看到什么能过河的桥,如果有的话,估计还有点距离,于是找了几个斥候小队,跟着张英一起去找桥。
过了好一阵子,张英和斥候小队才回来,能过河的桥还在上游呢,还要走一段不算短的路。
没办法,徐荣只得率领着大部队,往上游走去。
在上游的一座山谷,有先头部队搭建的一座简易木桥,大部队又花了小半天功夫,才全部通过了这座木桥。
好在这座木桥虽然简易,但是足够结实,没被大军给踩塌了。
“由黄汉升将军率领的先头部队,也是从这里走的吗?”徐荣问张英道。
“那倒不是,黄将军的主力部队,走的是另一条线路。在我们前面开路的兄弟,应该只是一支百人队。”张英回答道。
“那些开路的兄弟们呢?现在去哪了?”徐荣又问道。
“他们继续往西走了,要开出一条横跨半岛东西方向的路来。我们现在一路往南,前面已经没有兄弟为我们开路了,需要我们自己开路。”张英说道。
“没人在前面开路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顺着河流往南走,总不会迷路吧。”徐荣应道。
“迷路倒是不至于,只是有些路会很难走,大军难以通过,会有不少麻烦。”张英解释道。
徐荣聚集好了大军,开始出发,顺着河流,一路南下。
大军在路上一走又是几天,除了顺手灭了几个土人山寨之后,大军最大的麻烦,就是找路、开路。
直到大河转入了一个比较平缓的小盆地,大军才看到一座土人的城池。
这城池规模也不大,也就是中原一个村镇那么点大,之所以说它是一个城池,是因为它的周围有一圈城墙,虽然不是很高,但的确是城墙,而且还是石头砌的城墙。
看见了这个城池,徐荣也不啰嗦,直接下令大军做好攻城的准备。
各个军团都开始派遣士兵去周围砍伐树木,制作攻城的云梯,和撞击城门的冲锤。
士兵们就在守城的那些土人士兵的眼皮子底下,开始制作云梯,自然也引起了那些土人士兵的紧张。
土人城池里响起了钟声,越来越多的土人士兵走上了城墙,开始进入防御状态。
“他们居然还懂得用钟声示警,倒也不是那么愚昧嘛。”李傕笑道。
“等会儿谁第一个登上城墙,我给他记一个大功。”徐荣对着麾下的这些军团长说道。
“要是主公在这就好了,一个电光炮,就把这个城门轰塌了,哪用得着我们费尽力气去爬这个城墙。我跟你们说哦,当初主公轰破长安的城门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看着呢,主公一冲进城门,我就带着弟兄们溜了。幸好我溜得快,要不然就让主公拿去祭天了。”樊稠笑呵呵地说道。
“当时我也在呢,我溜得也不慢啊,主公都没看见我,呵呵。”李傕也笑呵呵地附和道。
“你们没我溜得快,当时我就在城墙上守着呢,远远地看见主公开始冲阵了,我一转身,带着兄弟们下了城墙,就开始溜了。”樊稠也笑道。
“幸好你们溜得快,那时候,你们三个人都已经上了主公的黑名单了,要是遇到了主公,主公能把你们三个串成一串,拿去祭天。只是后面,咱们集体投靠了主公,主公才放过你们三个混球的。”徐荣笑骂道。
李傕三人嬉嬉笑笑的,毫不在意,对他们三个来说,在董卓麾下的日子,是很久远以前的故事了,现在,他们是安国的军团长,在辽东郡城有住宅,有妻儿,是地地道道的安国人了。
要制作足够的云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徐荣下令大军四面围住这座城,打算等明天,云梯都制作好了,再发起攻城。
不多时,城池的城墙上吊了个筐下来,里面有一人,说要见大军的统帅。
徐荣让士兵把那人带来,想听听他能说些什么。
“我是河谷城的使者,代表我们城主而来。我们河谷城是泰王朝的势力,如果你们攻打我们,会遭到泰王朝的报复的。如果你们退去,我们可以不追究你们的冒犯。”那人见了徐荣,侃侃而谈,毫不畏惧。
“那我要是砍了你呢?你的泰王朝会不会来找我们报复?”徐荣问道。
“你们不会砍了我的,因为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所以你们不能杀我。”那人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生命会有危险。
“这样,我看你汉话说得不错,你要是投靠我,给我带路,我就饶你一命,等我们征服了那个什么泰王朝,也给你封个城主坐一坐。如果你不肯投靠我,我就砍了你,把你的尸体挂在旗杆上,直到你的尸体腐烂。”徐荣正想找个带路党,见这人汉话说得不错,于是就动了心思,要是这人不识相的话,徐荣是真的会砍了他的。
“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书上说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那人依然昂着头,毫无畏惧。
“那行,我不杀你,我把你挂旗杆上总行了吧,书上有说,不能把来使挂在旗杆上吗?”徐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