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丁兰倒是恢复了几分冷静,想了想,决定还是偷偷溜走算了,吕布睡得正香,应该不知道自己来过。
想到这,丁兰慢慢地扭动身体,想从吕布的怀里挣脱出来。
吕布睡得正香呢,被扭动的丁兰刺激了一下,下意识地翻了个身,两只大手一抱,牢牢地把丁兰抱在了怀里,嘴里还含糊地说了一句:“别闹,睡觉了。”
丁兰被吓了一下,不敢动了,等吕布又睡熟了,才又悄悄地扭动身体,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吕布的两只大手,只能无助地掉着眼泪,还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醒了吕布。
天蒙蒙亮的时候,丁兰从院子里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跑了出来,贴着墙根,猫着腰,往自己的院子里跑去,身后跟着同样偷偷摸摸的侍女。
吕布这时候,也懵圈了,自己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宿,被一泡尿憋醒了,正准备起来放水,却看见怀里的女人像只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跑。
吕布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不是貂蝉,也不是蔡文姬,更不是严氏,而是丁兰。
丁兰怎么跑到自己的床上来了?吕布的脑子一时都转不过弯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想了想,吕布走到侧屋,把值夜的侍女叫了起来。
“昨晚有几个人在院子里值夜?”吕布问道。
“昨晚就我一个人,其他人都回家过年了。”侍女回答道。
“昨晚有谁来了?”吕布又问道。
“就丁小姐和她的侍女来了。她们不是王爷叫过来的吗?”侍女老实地回答了。
吕布沉默了一下,心想,我哪有叫她过来,又不好反驳,只得吩咐道:“昨晚的事别说出去,对谁都别说,丁小姐和她的侍女没来过,懂吗?”
“懂的,我懂的,以后她们来了,我都当她们没来过。”侍女点着头答应了。
吕布又沉默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误会大了啊。
想了想,吕布对侍女说道:“今年,月钱给你升一级。”
“谢谢王爷,放心吧王爷,下次再有这样的事,王爷和我说一声,我把其他值夜的丫头都赶走,就留我一人值夜,保证不会有人知晓此事的。”这个侍女拍着胸脯向吕布保证道。
吕布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侍女解释了,这种事,越描越黑啊,没法解释啊。
想了想,吕布也不解释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心里浮现出一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感受着被窝里,佳人残留的香味,吕布琢磨着,自己这是偷着了,还是没偷着啊?
说偷着吧,好像也没偷着,自己光顾着睡觉了,什么事也没做啊。
说没偷着吧,好像又偷着了,自己搂着人家睡了一晚上,要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也说不过去啊。
吕布这边,是睡不着了,等天大亮了,就爬了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一,按吕家的规矩,这一天是要去家庙烧香祭祖的。
吕家的家庙就设在王府里,吕布先去了严氏的院子,一起用了早餐,带着严氏、女儿吕玲绮和儿子吕阳,一行人往家庙走去。
到了家庙门口,父亲吕良,两个夫人貂蝉和蔡文姬,两个小儿子吕昭和吕昌,还有曹婉、孙尚香几个,以及丁兰和丁晓两母女都在等着了。
原本吕家的家规,是只有男丁才能进家庙祭祖的,不过后来吕布把这条规矩改了,只要是吕家的人,不论男女,都能进家庙祭祖。
原本,吕良是不同意更改这条规矩的,吕布那时候只生了女儿吕玲绮,还没有儿子,对吕良来了句:“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让她进家庙祭祖的话,等你我都死了,吕家的家庙可就没人来烧香了。”
吕良听了这句话,沉默了许久,一声叹息,不再反对吕布更改这条家规了。
吕布一眼就看见了丁兰和丁晓站在人群里,显然也是打算跟着进家庙祭祖了。
丁晓还是有资格进家庙的,吕布已经答应了丁原,要让儿子吕阳娶了丁晓,所以,丁晓可以算是吕家的人了。
至于丁兰吗,虽然住在王府里,但要认真算起来的话,还不能说是吕家的人,所以,丁兰要进吕家的家庙,其实是没资格的。
吕布多看了丁兰几眼,丁兰见吕布盯着自己看,连忙低下了头,看着脚尖,不敢与吕布对视,内心忐忑,心情极为复杂,有几分不安,有几分羞涩,又几分期待。
丁兰在来安国之前,丁原就对丁兰说了许多,把吕布说成了人间第一伟男子,真英雄,要丁兰抓住机会,成为吕布的女人,如此一来,下半辈子就幸福无忧了。
丁兰向来性子懦弱,丁原这么说了,丁兰自然也就听从了父亲丁原的安排,带着女儿,千里迢迢的来了安国,住进了安王府。
直到住进了安王府,见到了吕布,丁兰才知道,父亲丁原这一回,真的没乱说,吕布不但相貌堂堂,更难得的是,尊重女人,疼爱女人,是个良配。
嫁过一次人,受过一次伤的丁兰,渴望着能成为吕布的夫人,渴望着被吕布尊重、疼爱。
但是,性子懦弱的丁兰,只敢把内心的情感,埋得深深的,不敢漏出一丝一毫,不敢有任何非分的举动,生怕被人看出端倪,直到昨晚,爬上了吕布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