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将附和道:“就是,汉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岂不知我们大帅英明,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诡计,他们注定是不能得逞的。”
赛蒙斯听着边上的这些部将所说的话,也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这又是汉军的诱敌之计,诱骗自己率领大军出城,放弃城防,好逼自己和汉军打一场无工事防御的野战?
赛蒙斯又寻思着,如果汉军不是诱骗自己出城,而是真的走了,那汉军会去哪?
难道汉军还继续往白沙瓦那边前进?
这应该不大可能,往白沙瓦前进的路线上,有五万骑兵精锐在拦着,汉军是打不过去的,之前,汉军被逼得掉头回来打自己,就说明,汉军是打不过那五万骑兵精锐,只敢回来打更弱的自己。
赛蒙斯带着大军死守城池,一兵一卒都不出城,自然也是和外界断了联系,对于外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能凭一些零碎的信息来推测,结果,还推测错了。
吕布带着军团,昨夜里偷袭北贵的骑兵部队的事,赛蒙斯是一点都不知道。
赛蒙斯想了好一阵子,也觉得,去白沙瓦的路被骑兵部队堵住了,汉军应该不是去白沙瓦了,当然,应该也不是撤退了,那么,汉军的确很有可能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就等自己率领大军出了城,再来打自己了。
想到这,赛蒙斯对身边的部将说道:“不管汉军使的是什么阴谋诡计,只要我们不出城,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这样,我们在这里坚守不出,同时,多派一些斥候出去,一定要找到汉军,摸清汉军的动向。我们需要知道汉军到底在搞什么鬼。”
赛蒙斯这么一说,部将们都称赞赛蒙斯英明,指挥着手下的士兵清出了一个城门通道,派出斥候,朝着汉军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吕布率领军团走了,并不是完全不理会城里的北贵守军了,还是留了一支斥候小队,隐在暗处,盯着他们。
因此,城门被打开,数十名北贵的斥候从城里出来,向汉军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被留下来盯梢的斥候小队看得一清二楚,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赛蒙斯虽说手下都是步兵,但是军中还是配备了少数战马的,各级将官和斥候都是能分配到战马的。
这批出城侦察的北贵斥候,自然也是骑着战马去侦察敌情的,吕布军团的斥候小队也是追了一段距离,才追上他们,把他们给全歼了。
赛蒙斯还在城里等着自家的斥候带情报回来,却不知道,自家的斥候一个都没活下来。
吕布这边,带着军团走了快一个时辰,在前面侦察探路的斥候回来汇报,离北贵的骑兵部队只有十里路了。
吕布听了,对高顺说道:“十里路,转眼即到,让大家稍微休息一会儿,准备战斗。”
高顺听令,自去安排了。
庞统凑过来问道:“主公,我们要建立防御工事,就地防御吗?”
吕布摇了摇头,说道:“不防御,直接冲锋,北贵的那支骑兵,估计也就三万多了,状态也不好,我们直接上,一口气打爆他们。”
庞统犹豫了一下,说道:“即使他们只剩三万多人马,状态不好,但是,依然要比我们的人马多啊,我们是不是应该讲究一下战术啊,就这么直接上,能不能行啊?”
武安国也在一旁,听了庞统的话,笑道:“士元啊,你放心,主公说能打爆他们,那就一定能打爆他们。等会儿冲锋的时候,你就跟着我,我带你打爆那支北贵骑兵,让你见识一下,安国狼骑爆发出来的战斗力。”
庞统没好气地说道:“我要跟,也是跟着主公冲锋,跟着你的话,一打起仗来,你一下子就没影了,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武安国不满地说道:“什么叫我跑没影了,是你速度太慢了,跟不上我,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每次开战前,武安国总是对庞统说,你记得跟着我啊,打起来的时候,我会照顾你的。
结果,一打起来,武安国脑子一发热,就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把庞统给落下了。
所以,武安国现在再说这种话,庞统已经不相信了。
也就因为武安国一打仗就头脑发热,哪里敌人多就往哪里冲,根本看不懂战场的形势,也不懂指挥,所以,吕布现在都不让武安国独立领军了,只给他配了一支百人队,作为他的亲卫。
也就武安国自己的头够铁,要是别人像他这么打仗的话,早就被打得头破血流了。
偏偏武安国还以此自鸣得意,一副我是莽夫我骄傲的做派,并且认为,自己是一员绝世猛将,也就比自己的主公吕布差一点。
吕布都不约束武安国了,一打起仗来,就由着武安国自己发挥,武安国愿意往哪打就往哪打,再怎么说,也是个先天高手,不至于在乱军之中被人做掉。
休息了不到一刻钟,斥候再来回报,北贵的骑兵离此只有三里地了。
吕布大声喊道:“弟兄们,敌人就在前面,现在,跟着我,出发。”
士兵们早就作好了战斗准备,听见吕布下了作战命令,迅速列好了战斗阵型,开始跟着吕布往前走,慢慢地加速。
走了不到两里地,走在军团最前面的吕布,已经能看见远处的北贵骑兵部队了,大吼一声:“弟兄们,跟着我,冲锋。”
这一刻,吕布把军团的速度拉到了最高,以一股无敌的气势,向北贵的骑兵部队,发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