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的脸上的确是有一个浅浅的疤痕,因此我点了点头。
船上的就几个人听后,眼底都有些恐惧,纷纷不敢再多说什么。
看出几个人神情古怪,我心底好奇,试探的问:“前几天本来说好的今天来接我们,看来是放了我们鸽子。”
老胡子瞥我一眼,手里拿着烟杆在船板上敲了敲,叹口气说:“不是他不来接你们,是他来不了了。”
“为什么?”我狐疑道。
“他死了!”
闻言,我却满脸惊讶,那老伯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子骨很硬朗,不太可能好端端几天就突然死了的。
不过从这几个人的面色上看,我隐隐猜出老伯死的不寻常,因为他们眼睛里都带着恐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忍不住问。
“你说的那个老伯姓张,我们都是一个村的,现在听你这么说,那就对得上了,他死的那个晚上,就是在把你们送到对岸后回去后,当晚就死了。”老胡子严肃说:“老张死的很邪门。”
船上几个人都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让我心底没由来一紧。
“死的如何邪门?”我哥在旁边问。
老胡子深吸一口气,压低嗓音说:“他淹死在了床上。”
“淹死在床上?”
这话让我皱起眉头,难以理解。
老胡子脸色变得几分恐惧:“我们去看的时候,他屋子里满地满床都是水,就跟发过洪水一样,他浑身湿透了,身体浮肿,肚子鼓的老大,就跟被水泡了一个晚上似的,死状极其可怖,不知道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听得背后凉飕飕的,不过也想到了那天来的时候,在船上遇到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
莫非,老伯回去的时候,招惹了什么东西?
老胡子也是精明之人,见到我后立即就想到什么,疑惑道:“当初老张送你们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但觉得这种事是在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都说了出来。
船上的几个人听了后都显得很不自然,老胡子脸抖了抖,感慨道:“这就难怪了,看来多半是被河神爷缠上了。”
坐在船板上的同伙听到,冷眼看我们一眼,冷哼道:“还不是怪他自己是个财迷,仗着自己经验老道,在这个时候还敢行船!以为现在没有其它走船的,自己可以漫天要价,这是他的命,怪不得其它人。”
"逝者为大,少说两句!"旁边的人说了一句,往河里洒了两张几张纸钱。
我一看这行人也挺奇怪的,毕竟按道理说这个时候他们都不行船,但是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我疑惑道:“老师傅,你们是来打渔的吗?”
老胡子咧嘴一笑:“现在这个月份,谁敢在这条阴河上打渔,一网撒下去,指不定拖上来的就不是鱼了。”
我更加狐疑:“那你们这么会来这里?”
“不跟你卖关子,其实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
老胡子将烟杆撇在腰间:“跟你们一样是两个外乡人,只不过就没有你们俩这么好运了,进来后就没有了踪影!”
“什么两个人,说不定就是四个人。”坐在船板的那个人反驳。
老胡子一瞪眼:“那个老疯子说的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