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暮星的干部们为了苍溪的病,
想方设法的让苍溪吃药,可根本没谁敢在苍溪面前,
提到黑鸦台曾经的、也是唯一的总长。
废弃教堂阴冷墙壁上的烛光摇曳,在昏暗光线中苍溪的面庞或明或暗,
耳畔缀着空心星耳坠轻轻摇晃而动,
苍溪忽而话锋一转说道,
“但我认可小丑他的想法,我也不想活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趁着这最后点功夫,
带稻川社的那些恶心老鼠下地狱,说不定还能早点与夜君他们见面呢,”
苍溪看着干部们神色各异的样子,
再次嗤笑一声道,
“愚蠢!!如果当年是我在夜……”
话说到半路苍溪却硬生生停了下来,他仰躺在椅子里,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庞,
可如果在夜君身边又如何呢?还是没有什么是改变得了的。
教堂里只剩下诸多呼吸声,
空气中一片死寂。
其实他们心里都如明镜般清楚,根本没有什么如果可能,人死不能复生,
故人相忆,早已生死两隔。
没多久苍溪放下有些湿透衣袖的手臂,
苍溪面色变得更为冰凉漠然,
他厉声喝道,
“不把叛徒带着陪葬,难不成我们就这样下去就见我们的王吗?!!”
鹤蝶伸手抚摸着脸庞上的伤疤,不知怎么的他最近总是这样,
会禁不住就回想许多事情。
他想可能曾经的鹤蝶,
怎么也不会想到,有那么一天他居然与武道成为了死敌吧!
可当鹤蝶眼睁睁看着他认定追随的英雄——黑川伊佐那倒在面前的那刻开始,鹤蝶就知道这辈子与武道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在一开始就定好着宿命,选择早摆开在这一赌局之上,
面临于此时候,谁又说得清呢?
就算他与武道曾经是旧友,可在这里的谁又在东万黑龙没有故交?
鹤蝶语气苦涩地说道,
“稀咲说得不错,他们都已经死了,我们想要为他们报仇,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刻,”
“我没什么好反对的……”
是啊,有什么好反对的?
天竺最终只剩下他,在黑鸦台的夜衣羽翼下躲藏着,
而今黑鸦台残部眼看也要被围剿殆尽。
倒不如放手一搏!!
苍溪拿起放在圆桌上的那把漆黑镀银饰,形制复古简单、线条流畅左轮手枪,
他把玩着手枪,嘴里喃喃道,
“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活到这时候还说什么生生死死的,不就是为了争口气吗?”
“若是不能为夜君和伊佐那报仇,那你们挣扎这么久做什么?”
“他们都白死了吗?!!”
鹤蝶的语气终于平静下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稀咲的计划我不能认同,但你们这群乌鸦显然也不会听我的,”
“兰,你是黑鸦台最早的大干部,我听你的,你来决定吧!!”
教堂里氛围凝固起来,
都望着站在靠近镶嵌着,五彩玻璃天花板窗下的灰谷兰,
那被折射成五光十色光线轻轻浅浅的,灰谷兰面色漠然毫无表情,
斑驳轻浅泼洒在他脸庞和身上。
灰谷兰轻声说道,
“夜君他说过,黑鸦台绝不允许欺骗、隐瞒、谎言,黑鸦台永远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干部,
黑鸦台前无先例后无来者,永远都是只有初代目,”
“而我们与黑鸦台永远同在,既然活着不能与他们同在,那就同死好了,”
羽宫一虎毫不迟疑道,
“十二年前我把命交给了夜君,现在也是时候把命交给他了!”
苍溪环视周围,鹤蝶沉默着没有再反对,明显稀咲铁太的计划已经通过可以施行,
灰谷兰和羽宫一虎也站在木桌周围,等待着稀咲铁太的发话中。
稀咲努力直起身体,他直截了当道,
“那么现在我们来商量下行事安排,根据苍溪在东万里了解的,这段时间里秋原藤派三谷隆去海外交接货物,”
苍溪不耐烦的点头,示意这是真实消息,
稀咲铁太等苍溪点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