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过程,是痛彻心扉直至无法出声的。
“还是不肯吃吗?”江安生皱着眉头,望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鸦台副干部端木泉。
“是,想跟源君说话,他也不理会,而且我们都碰不得那灵柩分毫,”
端木泉低着头,他很是愧疚,在这个时刻居然什么忙也帮不上。
“独孤之前说过他必须要吃点东西,不然身体总会垮掉的,我想逼着他喝,可看着他那模样又不敢……”
毕竟此时的黑鸦台,失去的可是养鸦人,永远的、唯一的、无可替代的,养鸦人。
“没事,这无关于你,我进去看看情况吧,不要自责,端木,”江安生说着,把端木泉手中的餐盒拿到自己手里,“去看看渡鸦有没有再过来传信吧,去吧。”
端木泉依言走出了大教堂里,而江安生则是朝着原本应该是教堂里的忏悔室走去,哪里停放着君夜雨的灵柩,清源雨也一直待在里面。
这里是都内某郊区,废弃大教堂中,
五彩琉璃拼接于教堂天花板上,投下一片斑斓细碎的光影,
布满灰尘的地面横七竖八放着椅凳,最中央摆放着张暗棕木桌。
距离稻川社和黑鸦台的抗争,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星期。
鸦台干部们已经在废弃大教堂这里商讨了几天,可以说这片郊区的主人正在庇护着他们。
庇护着他们这群已经失去了总长,无奈只好先躲藏于暗处,但还不不死心伺机反击的乌鸦们。
在黑鸦台潜伏于涩谷的这两年里,其实黑鸦台已经相当于是半只脚踏入极道之中,但鸦台都不愿意与稻川社这些极道组织同流合污,
再加上清源也一直生着病,鸦台低调发展想要不引人瞩目,没想到最终还是引起了东京极道当权者的忌惮。
而在黑鸦台的干部们都在商讨对策时,清源雨却一直守在盛放君夜雨尸体的灵柩旁,他就是搬着乌木椅端坐在哪里,不吃不喝不说话。
诸多渡鸦因为它们的主人已经死去,久久盘旋围绕在君夜雨的灵柩前,最终因不吃不喝而在忏悔室中凄惨死去。
清源雨与这些渡鸦的腐臭尸骸一起,陪着再无生息的君夜雨身边。
君夜雨的尸体,最终还是被清源雨从医院带了回去。